您不是不喜欢玉家公子?为何偏要与龚家姑娘争夺玉公子?”
景琉璃眯了眯双眸,“你说什么?”
她语调上扬,颇为危险。
宫女一怔,“可是,可是公主若当真心仪玉家公子,为何在玉家公子定亲前,公主竟是不曾与玉公子有任何的牵连?如今玉公子即将迎娶龚姑娘,公主却是……公主是大昭的帝姬,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为何偏要与龚姑娘过不去?”
“呵——”左右四下无人,景琉璃只嘲讽一笑,“对,本宫便是要与她过不去。”她握紧了双手,眸中透出一抹微红,“她算个什么东西?本宫要不要嫁与表哥,是本宫的事儿。从来便只有本宫不搭理旁人的份儿,何时有旁人抢夺本宫姻缘的道理?表哥本便是本宫的裙下之臣,便是本宫不要,亦是轮不到她龚如心来算计!”
她的东西,即便是不要了,亦不能叫旁人玷污了半分。
宫女张大了嘴巴,却是十分震惊,“公主……您怎么能如此……龚姑娘何其无辜?何况,何况玉公子待公主痴情一片,公主如今竟是如此伤他的心?”
“伤他的心?”景琉璃嗤了一声,“那是他活该!本宫叫他去招惹龚如心了吗?本宫的确不喜欢他,只本宫亦是不会叫他痛快了。他自诩深情,本宫便要他为本宫做牛做马,本宫是公主,他只能听本宫的。龚如心算什么东西,玉凌宴又算什么东西,只要本宫想,他们只能被本宫玩弄于股掌中。”
门外的玉凌宴只觉胸口疼痛至极,竟是险些便要呼吸不过来了一般。四周的野花散发着阵阵怪异的幽香,他却无暇顾及,只喃喃道:“算什么东西?”
他是万万没想到,在他心爱的女子心中,他竟不过是这等地位。
亏得他为了她谋算万千,甚至不惜害人性命,却只愿与她厮守。只原在她心中,自己亦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寻常人罢了,他为了她宁愿得罪皇上与龚云海,却只得了这般一个回应……
好啊,好得很……
“龚如心不是素有贤名么?本宫偏要撕掉她那张伪善的脸皮,她要嫁与表哥,本宫偏要她当一个无人求娶的老姑娘!”景琉璃为自己竟是掌控了玉凌宴欣喜,待到见着宫女面上的震撼后,她心中痛快至极,“你觉得很奇怪?谁与你说,本宫偏要嫁与表哥了?本宫是公主,自是配得起世间最好的男子……”
她只想着毁掉龚如心的婚事,却是不曾想过,要与玉凌宴成亲。在她心中,玉凌宴断是配不上她的。
“可是玉公子待公主这般好,公主如此,岂不是要伤了玉公子的心?还有龚姑娘,她从未得罪过公主,公主何必赶尽杀绝?”宫女不赞同地叫道,“公主这般,会遭报应的!”
“那本宫便等着这报应来好了!”景琉璃丝毫不在意,得意洋洋地扫了脸色苍白的宫女一眼,“说起来今日为着来寻你,本宫竟是自己从宫中跑了出来,你可真是极有本事儿了。不过……虽说杀你会脏了本宫的手,本宫却也不介意斩草除根了。要怪,你便去怪表哥好了,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与本宫额没有任何关联。”
她咯咯笑出声来,双手探向宫女的脖子,愈发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