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定要给心儿做主……心儿何时想过谋害战王妃呢?”便是曾经有过这心思,只在见识到了屠凤栖的能耐后,她亦唯有扎小人儿的份儿了,“心儿什么都没做啊,心儿是被冤枉的……”
贤妃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只怕你是被人算计了。这事儿竟是这般凑巧,竟是每个人都指着你是凶手了,若非是位高权重之人,如何能做到这一步呢?”
贤妃声音温柔,落入龚如心的耳中,却仿佛一道惊雷。她猛地抬起头来,“娘娘的意思是……”
“许是本宫想多了。”贤妃有些犹豫,“你是个好的,但这昭都中素来不平静,如今战王妃一回来,竟更是热闹了几分。她又与你们有旧仇,本宫只担忧……只这般算计,她似乎是做不到的,那日你不该擅作主张去见那掌柜的。”
“心儿,心儿只是……”龚如心咬着下唇,委屈得直落泪,“心儿不甘心,她算计了心儿,心儿如何能看着她逍遥?那丫鬟出事后,心儿只去寻了那掌柜的,叫他说了几句话罢了,除此之外,心儿再没做过旁的事儿了。”
谁会知晓,单单只几句话,竟是成了她的把柄呢?
“定是屠凤栖!”龚如心双眸通红,“那日在小宴上,她便与我说了,若是我胆敢算计她,她定不会放过我的!”
贤妃好生抚慰了她几句,万般不舍地将人送走了,她方是转身对着身后的屏风道:“出来罢。”
一个身姿婀娜的姑娘从屏风后头闪身而出,那姑娘望着龚如心离去的方向,捏着帕子咯咯轻笑,模样甚是得意。
贤妃皱了皱眉头,“公主该走了,本宫已经依你所言,将这一切都推到屠凤栖的头上了。日后公主莫要再到本宫这儿来了,本宫这里……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
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一副被羞辱了的模样。
景琉璃低笑了一声,“贤妃娘娘何必装模作样,先前你挑唆了本宫,叫本宫去寻屠凤栖的晦气时,便应知晓会这样。你不是怨恨战王害了你的兄长?若你不乖乖听话,本宫定会亲自告知屠凤栖,那日本宫在她灵堂上说的话儿,可都是贤妃娘娘教本宫说的。”
“兄长做了错事,本便应受到惩罚,战王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儿罢了。本宫……”
“若娘娘当真这般想,今日又为何要帮本宫?到底是一家兄妹,便是有再大的锉齿,却也是容不得外人欺辱的。”景琉璃俯下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贤妃,“贤妃娘娘今日叫本宫觉得很是开怀,龚如心不过是你家中一个小辈罢了,比起一个小辈的姻缘来,自是为温大人报仇更是紧要些了。”
贤妃咬着嘴唇,脆弱的双眸中已然带上了泪水儿,只捂着耳朵连声道:“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本宫不会再帮着你做这等事儿了,琉璃公主请回,若公主再来,便莫要怨本宫告到皇上跟前了。”
她身侧的宫女状似不忍,只挡在了她的跟前,“公主请罢,娘娘一心向佛,断不会搭理这些俗世的恩恩怨怨,若公主再相逼,奴婢便是拼了这条命,亦是要叫皇上讨个公道的。”
景琉璃嗤笑了一声,扭着细腰往外走去,“还真当自己是一朵儿小白花似的,内力究竟是怎么想的,谁又会知晓呢?”
若一心向佛,当日何必挑唆了自己去寻屠凤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