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的,昭德帝便觉得今日的郁气都消散无踪了。
昭德帝很显然的被景琉璃给说动了,屠凤栖却是眸中带泪,委屈得不得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琉璃公主分明是满口胡言!本王妃便是再傻,亦不会将这等把柄给送到旁人手中!今日琉璃公主既是步步紧逼,本王妃亦无需一忍再忍,本王妃且问琉璃公主一句,为何公主竟仿佛什么都知晓一般?”
杨易还未说什么呢,景琉璃竟似乎什么都知晓,只到了昭德帝跟前好一番卖弄,不知晓的,还当她才是真正的刑部尚书呢!
景琉璃脸色微变,“本宫只是关心战王妃罢了。”
呵呵,关心到要将她关起来?
屠凤栖抿唇不语,手中揪着一方丝帕,那模样活脱脱被景琉璃给欺辱了一般,竟是叫人觉得无比的怜惜。
正僵持着,一个宫人便到了昭德帝的身侧,俯身与他低语了一阵,昭德帝脸色愈发的阴沉。
“那个人,是中毒身亡的。”昭德帝沉声道,“仵作已经验出来了,是前日中的毒。”
巧不巧,竟是与屠凤栖丢失帕子的时间一致呢!
昭德帝目光微冷,只盯着屠凤栖,“战王妃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屠凤栖自是摇头,“臣妾没什么好说的,那日臣妾丢了帕子,皇后娘娘可以给臣妾作证,臣妾没有做的事儿,是无论如何皆是不会认下的。”
“倒是个烈性子的。”昭德帝冷哼了一声,却也知晓这般便定了屠凤栖的罪名,到底是有些勉强了。
他望向杨易,杨易却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倒是景琉璃再按捺不住,“父皇,为何不叫人去看看,那日究竟有什么人去了天牢?”
“听见公主的话了?下去查——”昭德帝扫了屠凤栖一眼,“还有出宫的人,亦是要查。”
说不得是借刀杀人,何须亲自露面?
屠凤栖也知晓该查,倒也不再说什么了。
景琉璃似乎很不满意,扭了扭身子,见着屠凤栖一副落魄模样,觉得心头大快,“战王妃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既是如此,战王妃敢不敢叫人搜查你的寝宫?”
“这……”屠凤栖有些迟疑,“本王妃寝宫中的人,皆不是本王妃从凉州带来的……”
便是当真有什么,亦不该怨到她的头上罢?
谁不知晓宫中的宫人们,最是个麻烦,说不得瞧着最是顺眼的那个,便是旁人安插在身边的奸细。
景琉璃却是不管,“便是不是凉州的人,还不是伺候王妃的人了不成?王妃这是不满父皇安排的意思?”
见着昭德帝面上露出了不喜,屠凤栖好一番犹豫,方是小声道:“那,那便去搜查好了。只是本王妃这里头的东西,断是不能弄乱了。”
收拾起来忒麻烦!
景琉璃目光阴毒,心中暗道,只怕搜完了,她便没什么心思去管寝宫中的东西了。
她眸中闪过一抹得逞,见着昭德帝吩咐了何公公过去,心中更是得意得很,竟仿佛已经看到屠凤栖被关押起来的模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