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不信?”屠凤栖轻笑,“但这却是事实。郦国人进犯,温府却总能躲过一劫,温大人以为这是好事儿?长此以往,凉州的百姓会如何作想?”
自然是以为温良白早便与郦国人有了勾结了。
“柔儿她……”温良白顺着屠凤栖的话往下想,却越想越是心惊。
原是从一开始,贤妃便算好了每一步,只等着他傻傻的顺着她的算计往下走,直至将温府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温大人来凉州时,王爷虽是年幼。只谁不知晓,王爷深得太后娘娘的宠爱,又是父王唯一的儿子,更是本王妃外祖父的徒弟。若非是因着如此,皇上亦不会大费周章地设下这一棋局,但与王爷作对,生死莫名,昭都中的权贵们自是不会自寻死路,反倒是温大人……”
“你给本官闭嘴!”温良白已接近崩溃的边缘,只恶狠狠地瞪着屠凤栖,“你说的没错,娴儿果真还是惦记着那个人的,当初我便与她说了,她与那人不会有好结果!她偏不信我的话,还妄想成为那人的妻子!我将她送进宫,换来了温府的富贵荣华……”
温良白陷入回忆中,双眸变得通红,“我都是为了她好,那个人,那个人根本就不适合她。可她是嗝儿死心眼儿的,哪怕成为了贤妃,还记着那件事情。如今她开始复仇了,她终于待不住了,头一个是温家,第二个便是……”
“是谁?”屠凤栖紧盯着温良白。
“是谁?”温良白磨了磨牙,“还能是谁,当然是曾经与她一起爱而不得的那个人罢了。那个人谁也没娶,倒是可怜了这两个女人,过了半辈子,还是为这儿那个人在争风吃醋。呵呵——”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忽而看向了司湛,“不过,为什么会牵扯到你,我可不知晓。大概是,你和当年的那个人太像了,那个人也曾是这般,是大昭的英雄,却偏偏……”
“父亲!”
真相便在眼前,一声娇呼徒然打断一切。
温思柔从外头快步走进来,警告地瞪了温良白一眼:“父亲慎言!”
亏得她来得及时,如若不然,只怕父亲是要将贤妃娘娘的秘密都说出来了。这两个人可不是吃素的!
温良白猛地回过神来:“柔儿?”
“父亲,贤妃娘娘已经想出法子了,父亲断不能中了旁人的奸计。”温思柔意有所指地扫了屠凤栖与司湛一眼,“贤妃娘娘是父亲的亲妹妹,自是不会叫父亲受苦。”
“三姑娘来了。”屠凤栖笑了笑,知晓再问下去,亦不会再知晓什么。
司湛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与外敌勾结,贤妃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亦不能完完整整的保下温家。”
留下这一句话,二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中的温良白脸色苍白,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柔儿,娴儿是怎么说的?你是何时在府中修的暗道,是不是娴儿让你这么做的?你与郦国的皇子又是什么关系?”
温思柔垂下眼帘来,将眼中的冷光遮去。屠凤栖果真是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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