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分明便已经是承认屠凤栖说的话了。
屠凤栖沉吟了一声,桑支便已拧着眉头上前,冷声斥道:“好大的胆子,在王妃跟前竟也敢如此无礼,还不快快向王妃赔罪?”
温思雅冷笑,“赔罪?想得美!”
“赔罪,或者死。”司湛声音冰冷。
他双眸幽深,却并未看了温思雅一眼,反倒是与温良白迎面对上。温良白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司湛身上的气势毫不客气的压过去,温良白吓了一跳,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待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不自觉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司湛了。
“雅儿,道歉。”温良白挤出一抹笑,为着不在众人跟前彻底地没了脸面,终究是选择息事宁人,“叫王爷见笑了,雅儿年纪小不懂事,还望王爷莫要见怪。”
什么年纪小,她还刚及笄不久呢!
屠凤栖撇撇嘴,心中忍不住暗暗地给司湛记上一笔,这烂桃花,当真是无论走到哪儿,都尽会给她找麻烦!
温思雅不甘不愿地道了歉,面上却满是愤懑,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她在凉州中素来体面,眼下却是要在众人跟前,向旁的女子低头,这于她而言,自然是极大的屈辱了。
温良白皮笑肉不笑道:“内子设了晚宴,王爷初来乍到,便当是欢迎王爷来到凉州了。”
“嗯。”司湛应道,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只低头把玩屠凤栖白白嫩嫩的手指头,心中暗自盘算,定要叫人从昭都送些护手的膏药来,省得日后凉州的风沙,吹伤了王妃的小手儿。
嗯,还有旁的一些女儿家用的东西。
屠凤栖掩嘴轻笑,“王爷的意思是,劳烦温大人了。我家王爷最是个话少的性子,温大人见笑了。也是王爷年纪小的时候没有个如温大人这般体贴的父亲,竟是将王爷养成了这般一个沉闷的性子。”
这自然又是一番暗讽了。
温良白的脸都绿了,但总归是碍于人多,不曾发怒了。只瞧着他的脸色,倒是真真切切地与他们结仇了一般。
他哼笑了一声,转过头去,“下官还有事,便先走了。”
空青适时地开口问了一句:“可是因着温大人身体不好?若是当真如此,那倒是要好好休息了。”
屠凤栖嗔怪地低声斥责,“不可胡说!温大人哪儿需要休息呀,这儿凉州的百姓们,可都得倚仗着温大人呢!莫说旁的,便知咱们的府邸,还需要温大人差人引咱们过去呢!温大人,本王妃倒是从昭都中带了些好药来,若是温大人需要,只管开口便是,不必与本王妃客气的。”
俨然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温良白甩袖而去。
屠凤栖靠在司湛胸口咯咯笑出声来,司湛低头无奈道:“你呀——”
语气中竟是没有半点儿责怪,反倒是带着满满的宠溺,仿佛她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纵着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