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浮生大师的话中,她亦是能看出几分,司湛往后的日子虽不会平静,只大抵亦不会有性命之忧,如若不然,浮生大师便不会说那一番话了。
不死,总归是好的……
“你别听他胡说。”司湛捏了捏她的手,“浮生那老和尚,惯来没什么好话,先前他不是还说本王会尸骨无全,孤独终老?可现下我还不是娶了你?”
这是不同的。
屠凤栖目光复杂,她曾经历过的那一世,司湛是当真的命格过硬,甚至连终老都等不到,便随着她去了。尸骨无全亦是真的,司湛回到昭都的时候,便已是残废了。
正是因着如此,她方会如此相信浮生大师说的话。
“他还说了什么?”
看得出来屠凤栖很是在意浮生大师说的话,司湛暗暗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竟又想到她提过的噩梦,大抵正是因着那噩梦,她方会格外的相信浮生大师。
若是能叫她放心,自己日后万事小心,倒也并非是不可以。
“他说,杀机中还带着机遇,若是退无可退,不若迎难而上,说不得还会有一线生机。我不是很明白这话……”
司湛低声笑了笑,“那便等到明白的时候再说,现下最为重要的不是旁的,而是你我二人本是出来踏青的。”
可不能叫那老和尚给扰了兴致!
屠凤栖失笑。
二人走远后,院子中的浮生大师方是吐出一口鲜血,龇牙咧嘴道:“这臭小子,也不想想老衲是为着谁……也罢也罢,老衲果真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日后整个天下都该来感谢老衲……”
司湛的婚假已然过去,他虽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娇妻,却也不得不重新开始到东营处理堆积的事务。
屠凤栖醒来的时候,床榻边早便没人了。她摸索了一番,闷闷地叹了一口气,心中自是郁闷得很。
幼时她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爹爹便曾教过她念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便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彼时爹爹在她耳边说,若是有情人,自然是盼着朝朝暮暮的,若是不能如愿,心中总难免郁闷。
她曾经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深意,便是前世与景子默成亲后,她忙着替他登上帝位,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情情爱爱,如今与司湛待在一起久了,身旁突然没了司湛的踪影,她方是知晓,不能朝朝暮暮是多叫人无奈。
桑支与素锦听到房中的动静,连忙走了进来。
“姑娘,该起了。”桑支望着耍赖一般在床榻上翻滚的女子,忍不住笑了一声,“姑娘莫不是忘了,今日可是要进宫的。”
若她不说,屠凤栖还当真便要忘了。几日前她便收到了景璇玑的帖子,只说让她与凤妩进宫叙叙旧,她心中思量着,正巧亦能去看看太后,便也就应下了。
“唔,是该起了。”她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又问道:“王爷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竟是半点儿都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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