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明知王爷是被人给掳走了,却偏生无计可施,倒是辜负了王爷对下官的知遇之恩了。”
当初他不过是一个最是寻常不过的小太医罢了,若是没有战王的提点帮助,如何会成为太医署颇有名气的太医?
陈太医有些郁结,屠凤栖更是心中不虞,屠凤梧见状,只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扭头问凤妩与景子安:“昨日司湛见过哪些人?”
“有几个将士,皆是皇叔手下的人,还有一个便是方才那个不要脸的玉凌宴了。那几个将士素来服气皇叔,想来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倒是玉凌宴,本皇子倒是觉得,他是最可疑的人物了!”景子安嚷道。
屠凤梧捏了捏眉心,对于景子安这颇带个人喜好的猜测不置可否,“盯着这几个人,无论是不是他们,总好过毫无线索。”
东营中毫无收获,屠凤栖待了一会儿,倒也不久留了。陈太医满心郁闷地回到了宫中。
回到镇国公府中,屠凤栖却是半刻也安稳不下来。她站在窗前好一会儿,冷风吹哄红了小脸仍是不自知。直至连翘从外头回来,给她披上斗篷,她方似乎是才回过神来一般,按着连翘的手,“连翘,我好像有点线索了。”
连翘看着她,亦是一副惊喜的模样,“姑娘有什么线索?”
少女来不及回话,便跑到书桌前,在书桌上好一阵翻找,最终竟是将昨日那封信件给找了出来。她指着上头与司湛并无二样的字迹,道:“去查查,昭都中可是有专门模仿旁人笔迹的人。若是没有,便去查查谁家的公子或是姑娘有这等本事儿,要快,定不能叫那幕后之人反应过来去杀人灭口了。”
是了,亏得那人将这信件送来了,如若不然,他们可当真是半点儿线索都没有了。这字迹模仿得十分的精妙,但凡屠凤栖对司湛有半点儿的不信任,便定要怀疑这是司湛送来的东西了。
连翘提着大刀跑了出去,片刻后,许是已经将消息传给了暗卫,她便又回来了,还与屠凤栖汇报起了今日的情况:“……旁的事儿倒也没有,只是在护城河的下游发现了好几具尸体,按着卫茅的描述,应当是那些刺客。奴婢都看过了,是咱们大昭的人。四周的村庄奴婢也都看过了,并无任何可疑之处,奴婢还扮成了过路的商妇,问了些人,都说近来并没有任何外人来过。”
“也许不是外人呢……”屠凤栖敲了敲桌案,小眉头拧紧又松开,“既是要对付战王,便定是要舍得下血本。你再去查查,近几年来可是有外人到那些村子里头安身。”
连翘应了一声,便又听得她说道:“还有,若是人手不够……”
“姑娘放心,人手断然是够的。今日清晨,国公爷将镇国公的暗卫都交到奴婢手中了,加之罗楼一直都陪着奴婢,如今咱们倒是不需要担心人手的问题。”连翘打断她的话,望着自家姑娘那张白嫩的小脸,心中有些不忍,“奴婢只担心,姑娘的身子会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