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奴婢什么都说!”
连翘放开手,宫女捂着脖子,倒在一旁闷咳出声。她急急地吸了两口气,方是哑着声音道:“是,是琉璃公主,琉璃公主说,昨日璇玑公主与郡主叫她丢了脸面,她要教训你们。”
“所以她便借口六皇子受伤了,让你去引诱本郡主与璇玑出宫?然后呢,你们又要做什么?”屠凤栖瞪圆了双眼,颇有气势。
宫女知是瞒不住了,更是连声交代:“琉璃公主只与奴婢说,将公主与郡主引出宫便可。不过奴婢听她身边的宫女姐姐们说,似乎在半路有埋伏。”
“好个景琉璃!”景璇玑冷哼了一声,“今日若非是有鸢鸢在,本宫便又要落入她的圈套之中了!”
关心则乱,若非方才鸢鸢不曾跟上来,她险些便要相信这宫女的话了!
“她惯常爱耍小手段!”屠凤栖亦是冷下脸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见着对方眼中的冷光。景琉璃既是下了这般大的功夫引得她们上钩,她们又怎会叫她失望?
华丽的马车在半途中停了下来,不过片刻,又缓缓地朝着前头而去,待到马车行到人多处,不知从何处跑出了一群人,竟是在马车的前头丢了好些炮仗,马儿被吓着,竟是失控般朝着人群冲去。
马车内的宫女脸色苍白,双手被紧紧地捆在一起,因着马车颠簸,她不可避免的撞上侧壁,不过一会儿,便已鼻青脸肿。
而本应是在马车内殿额其他人,此时却是在后头看着马车冲入人群,连翘上前将马儿制住。
“若是你我在这马车内,说不得要被摔得面目全非了。景琉璃倒是好算计,一来可以教训咱们一番,二来这马车冲入人群中,若是伤了人,又可趁机给咱们一个纵马行凶的罪名。”屠凤栖站在不远处,看着那马儿被连翘制服,四周的人群渐渐平静下来。
“她永远都学不乖,既然如此,那本宫亦不介意叫她知晓,什么叫‘害人之心不可有’。”景璇玑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还当她是当年那认人拿捏的病弱公主么?这未免太过小瞧她了!
“许久不曾见到舅舅,本宫倒是愈发的想念他了。这才刚过了年,本宫便险些被人害得没了性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若是叫舅舅知晓了,怕是要难过了。”景璇玑扯了扯嘴角,揪着裙摆叹了一口气,“本宫要回去了。”
“你放心,你要做的事情,我断然是会帮你的。”屠凤栖握了握她的手,“总归咱们现下亦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景璇玑轻笑出声,知晓屠凤栖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也不久留了,只带着嬷嬷匆匆离去。
屠凤栖松了一口气,待到连翘揪着那宫女回来后,便吩咐连翘将人送到景璇玑舅舅,当朝的大将军的府上。
待到做完这一切,她方是察觉到,似乎有人一直盯着自己。她回过头去,便见着不远处亦是停着一辆马车而,那马车的珠帘被人挑了起来,露出一张威严贵气的脸,正是方才在宫中见过的瑶华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