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上天当真发怒了,亦是说不定的。”屠凤栖轻笑了一声,扭头笑意盈盈的望着司湛,撅了撅粉嫩嫩的嘴唇,“不若咱们的婚事便算了,你命硬我大凶,若是凑到了一处儿,岂不是要让陛下的天下都乱了?”
这话倒是有些过了,若天下这般容易乱起来,那昭德帝岂不是要气得吐血?
司湛神色淡淡地扫了嬉皮笑脸的小姑娘一眼,声音低沉,“你逃不掉了。”
“我乐得如此。”小姑娘眨眨眼,“言归正传,本郡主瞧着,这事儿还需要好好儿的再想想,这等手段虽是不高明,可若是加上我算计姐姐杀害昨祖母的事儿来,只怕我这名声是配不上王爷了。”
“郡主明查,赵家庄最近一回来生人,都已是十多年前了,小人万万不敢有所欺瞒啊!”赵里正心中没底。
可既然没有生人来,那便要怀疑赵家庄的人了。但奇怪的是,赵家庄在那时候根本便无人离开过庄子。
绕来绕去,似乎又绕进了死胡同中。
屠凤栖有些烦闷,索性起身告辞,与司湛一同前往暂住的屋子。
“昭都中如何了?”屠凤栖靠在司湛的怀中,黑色的大氅将寒风都挡在了外头,冷冰冰的雪花落到她白色斗篷的帽子上,更衬得她那张小脸晶莹剔透一般,“我是头一回这般烦恼,这想毁了我名声的人,倒也有几分本事儿,给咱们整了这么些麻烦来,可我竟是连她是谁都不知晓。”
许是她这一路都走得太过顺畅,却是忘了除了二房外,旁人多的是手段。
小姑娘垂头丧气,司湛却是干脆将她抱起来,大步地往前走。卫茅与卫青目不斜视,连翘与桑支却是面带笑意。
“无需担忧,万事有我。”他想了想,说道:“现下查不出来,总有一日会露出马脚。昭都中流言正盛,你离开了倒也好,省得上了心不痛快。旁的事情交给我,你便当是来散心便可。”
“可是她要害的人是我,我总觉得,若是不亲自将她揪出来,心中总不大痛快。”她将脑袋埋在司湛的脖子上,呼出暖乎乎的热气,依恋的蹭了蹭。
司湛有些不高兴,趁机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屁股,“本王是你夫君,遇着麻烦,你该信任我的。何况这婚事来得不容易,我不想到手的媳妇儿,竟是飞了。”
这话她倒是爱听,总觉得司湛是将自己放在了心上,才会这般在意。
司湛说万事有他,便当真是不再让她过问这些事儿了。屠凤栖起初还能安安分分的待在屋子里,只过了两日,便是待不住了,只撒欢儿一般带着丫鬟们出去,与赵家庄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
她在赵家庄玩儿得痛快,昭都中的镇国公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下了早朝,镇国公便回到了正房中,眉头紧锁,好不郁结。
“又有人弹勋鸢鸢了?”太夫人捧着一盏茶,秀目微抬,漫不经心地扫了镇国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