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云王爷生怕皇上一怒之下将云浅月打入天牢。
“父王,我没有儿戏。”云浅月摇头,“若是真嫁给容枫,我敢保证此生都不后悔。”
容枫身子一震,怔怔地看着云浅月,云浅月偏头对他一笑,笑容灿如烟霞。
“浅月,别胡闹了!父王说得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和容枫今日才只见一面,彼此都不甚了解,万不可儿戏视之。”云暮寒声音响起。
“见一面怕什么?很多夫妻大婚前没见过面,还不都是一抬花轿就抬进了门再彼此熟悉了解的吗?我和容枫至少还见了一面。”云浅月看着云暮寒,“哥哥,你和清婉公主从小青梅竹马,相处了十几年,如今也没培养出感情来。两个人是要靠缘分的,我就相信我和容枫是有这个缘分。”
云暮寒脸色一白,顿时失了言语。
“月妹妹,你别再胡闹了。今日是武状元大会,你要分清楚场合。”夜天倾深吸一口气。
“武状元大会也没被我耽误,你没看高台上夜轻染打得正过瘾吗?”云浅月瞥了高台一眼,对半晌没言语的老皇帝道:“皇上姑父,我从小到大还没求过您吧?如今就这一件事,您给我做主了好不好?”
老皇帝看着云浅月,老眼深邃,面容不怒自威,似乎在思量。
“父皇,月妹妹这是在胡闹,如何能答应她?”夜天倾心里是又气又怒。
“太子皇兄,依我看月妹妹是认真的。”夜天煜忽然道。
夜天倾眼神狠狠剜向夜天煜,“她以前对我也是真心的。还不是……”
“以前的我如何能和现在的我比?以前的我是年幼不懂事,如今的我快要及笄了,自然知事了,也明白以前是错误的,强扭的瓜不甜。太子殿下以前避我如蛇蝎,厌恶至斯,后来还不顾我对你的痴情要将我押入天牢。我若是再没有自知之明就白活了,自然前情皆断。如今我想嫁给容枫,以后一心一意对他好,自然是真心真意,绝无半句虚言。”云浅月冷冷看了夜天倾一眼。
夜天倾身子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月丫头,你要嫁给容枫,朕赐婚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始祖爷的确没有言明非云王府嫡女嫁入皇家不可的旨意,云王府也有庶女,但总归是身份不够为后。这一条虽然没有明言,但千古至理,云王府只有你一个嫡女,自然要非你莫属。”老皇帝缓缓开口。
云浅月蹙眉,刚要反驳,只听老皇帝又道:“百年已过,始祖爷的旨意若是不适合当下情形的话,总要有变数,也许朕可以打破始祖爷的祖训也无不可。”
“那就请皇上姑父做主!我如今只勉强识字,琴棋书画不懂,诗词歌赋不会,好吃懒做,懒散不堪,性子顽劣不听教导,还不服礼数管教。我这样只懂得舞枪弄棒的女人,实在没有资格入宫。”云浅月立即接口。
“月丫头,你想嫁给容枫,但还没有问容枫愿不愿意娶你呢!若是容枫不愿意娶你,朕即便愿意违背始祖爷祖训赐婚,也会导致了一对痴男怨女不是?”老皇帝扫了容枫一眼,提醒道。
云浅月一怔,想想也对,偏头问容枫:“容枫,你想娶我吗?”
容枫眸光依旧云雾笼罩,没有回云浅月的话,而是看向容景。
云浅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容景用帕子捂着嘴,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目光并没有向这边看来,而是看着场中,脸色淡淡,没什么表情,似乎这里的一切他漠不关心。
“还有,容枫怎么来说也是荣王府的旁支,如今既然景世子也在,总也要询问一下景世子的意见。”老皇帝也顺着容枫的目光看去,老眼闪过一抹幽深的光芒。
云浅月蹙眉,收回视线,对容枫道:“我嫁的人是你,从没想过别的。以前不管你是谁,不管我是谁。从今日起,最起码这一刻,我是想嫁给你的,也愿意跟随你一辈子。我这一刻清楚知道你是谁,也清楚知道自己是谁。你只说愿意不愿意娶我就行。”
容景忽然从场中移开视线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累,但没提离开。
容枫从容景身上收回视线,抿了抿唇,也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光突破云雾,乍然现出里面的月朗风清。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再张开,正要发出声音。
云浅月这一刻忽然很期待从他口中吐出一个“好”字。似乎梦里辗转了千百回一般,就为了听他这一个字。听他说“好”,听他说“我愿意娶你”。她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虽然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这样交出去很不明智,但是如今她初来乍到,老皇帝大网罩着,她能掌控的主动实在不多,与其让他来左右她,不如她出手,让他接招。
“月丫头,今日是武状元大会。此事稍后再议。”老皇帝忽然开口,将容枫刚要发出的声音挡了回去,看着云浅月,面色和蔼不失威严,“你这丫头从来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今日求朕给你赐婚,明日没准你又来找朕退婚了。容枫今日还要接受下面的比武,你就莫要捣乱让他分心了。若是他今日本来能拿到武状元而拿不到的话,就是你的罪过了。”
云浅月此时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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