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世子已经在门口等您许久了。您就不必去和王爷辞行了。”就在这时,玉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小姐,您还是别换了,不然又得耽搁好久。”彩莲一喜。
云浅月的手顿住,有些恼地道:“我和这个人天生有仇,果然不假。”话落,她不再坚持,抬步向外走去。到了院中,看了一眼听雪、听雨期盼的小脸一眼,她吩咐道:“听雪、听雨跟上。其余人这几日不必守着院子,可以休息几日出府玩玩。”
听雪、听雨险些欢呼出声,回头看向彩莲。彩莲对她们笑笑,三人连忙跟上云浅月。
不多时主仆四人来到云王府大门口。
云王府大门敞开着,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停在大门口,车前一名黑衣侍卫,云孟站在车旁对里面说着什么,眉眼俱是笑意。
云浅月撇撇嘴,这孟叔见到容景就跟见到他们家祖师爷似的。
云孟见云浅月来到便住了口,回转身,看到她的打扮一愣,随即眉眼眯成了一条缝,笑着道:“小姐来了。景世子等您许久了,您快上车吧。”
“我的马呢?去牵来。”云浅月看了一眼马车,只有一辆,她才不和容景坐一辆车。
“小姐,您今日怎么还想骑马?可不行,您还是坐车吧。”云孟摇头。
“怎么不行,我就要骑马。”云浅月态度坚决。
“此去一路出了城都是山路,骑马无法前行,你还是和我一起坐车吧。”车帘挑开,容景从车内探出头,看到云浅月目光微微一凝,也只是一瞬,便对着她温润道。
“那我也不和你坐一辆车。”一别半个月,云浅月再看见这张脸有种想要扒了他皮的冲动,但她还是做不到辣手摧花,只能生生忍住,对云孟道:“孟叔,我的马车呢?”
“小姐,您从来就不坐车只骑马,您哪里有车?府中只有两辆车,一辆车是王爷专属的,另一辆车是世子的。世子去宫中接清婉公主了,您只能和景世子坐一辆。”云孟道。
云浅月懊恼,“难道就没别的车了?”
“没有了。”云孟摇摇头,催促道,“小姐快上车吧,别让景世子久等。”
云浅月看向容景,一百八十个不情愿。
容景看着云浅月阴郁的小脸低笑,“几日不见而已,你如今见了我怎么像是苦大仇深一般。我可不记得我这些日子有得罪了你。”
“自然是得罪了。”云浅月冷哼一声,无奈,只能上车。她伸手抓住车辕,见容景不躲开,没好气地道:“躲开点儿。”
容景坐着不动,目光从云浅月头上落到她脸上又落在她一身紫衣上,秀眉似乎微微蹙了一下,温声道:“我在这里等你片刻,你还是将这身衣服与这头发都重新换了吧。”
“嗯?”云浅月止住动作看着他。如今二人距离很近,她能清晰地看到容景的眉眼五官。她再次惊叹不已,鬼斧神工之作也不及这人天生容华。
“算了,你还是上来吧。”容景忽然往里面挪去,让出一块地方。
“你不是让我换了衣服和头发吗?又改主意了?”云浅月挑眉。她也正好想换。
“换了也一样是你,穿了金装也不淑女,还浪费时间做什么?”容景慢悠悠地道。
“你……”云浅月瞪眼,看着容景磨牙。碍于今日要借坐人家的马车,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跳上马车,将马车车厢踩得咯吱咯吱响。
“这马车通身上下都是沉香木打造,价值万两黄金,踩坏了的话,我不会跟你少要一分赔偿的。”容景看着她的脚,声音依然温和。
云浅月脚步顿时一轻,低头看车厢板,果然是沉香木。这种木头比金子还贵,居然用来做马车,还是不是人?太奢侈了。她抬头鄙视地看着容景,“有钱烧得没处花了?”
“荣王府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你要不要数数?”容景笑看着她。
“留着你做棺材本吧。”云浅月不客气地在容景对面坐下,回身对彩莲等人招手,“都上来。”
彩莲被吓了一跳,不上前反而后退了一步,猛地摇头,“奴婢三人坐后面装行李的车就行。小姐和景世子坐吧。”话落,她扯上听雪和听雨向后面急急跑去。
“我的丫头见到你跟见到鬼似的。”云浅月道。
“嗯,你的小丫头见到我跟见到鬼似的,可整个京城甚至天圣上下的人见到你全部都跟见到鬼似的。我一人比你数万人,证明你比我鬼。”容景道。
云浅月顿时一哽,一口血险些喷出来。什么叫作嘴毒?那日她觉得夜轻染敢认天下第二无人敢认第一,敢情是她错了,更毒的人在这呢。他才是那个天下第一毒嘴毒舌。她瞪着容景,“你是容景吗?那个天圣第一奇才?我看不应该叫作第一奇才,应该叫作第一毒嘴。”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第一奇才是皇上封的,我也十分苦恼,觉得与我不符,这些年一直为此烦恼,要不你哪日进宫去找皇上帮我改了?”容景状似十分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