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徐岩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真皮椅上的连桂莲,“据我所知,杜芯悦跟你并没有什么牵扯,你为什么要威胁恐吓她?”
“笑话,我为什么要恐吓她?”林桂莲为自己辩解,“一个犯了谋害罪的人,徐副局不觉得这是报复、反咬么?”
“我只相信证据,谢夫人,局长已经亲自证实,秦怜提供的证据并无半分虚假,如果你有话要说,跟局长说吧。”
“等等。”林桂莲叫住了徐岩。
徐岩转身。
“现在是杜芯悦的案子,那我的案子呢?”
“秦怜跑不掉的,谢夫人大可放心。”
‘嘭’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
不大不小的审讯室里,林桂莲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
她小看了秦怜这个践人。
....
同样的审讯室,秦怜坐在冰冷的凳子上,望着狭窄的空间,面色憔悴。
‘吱呀’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不是徐岩,而是谢东行,还有谢景深。
秦怜露出冷笑,“怎么,要三堂会审?”
谢东行看着秦怜,看到她冷笑的面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堵得慌。
记得在秦淮楼见她的时候,他震惊的无以复加,第二次见面,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世事无常啊。
谢东行坐在秦怜的对面,面色莫测的打量着她。
谢景深站在一旁,目光复杂的看着秦怜,心里五味陈杂,很是不痛快。
空气,就这样沉默着。
良久,谢东行开口了,“我想知道,我夫人到底得罪了你什么,让你不惜拿抢指着她,过后还要狠心的想要她死?”
“证据都出来了,多说无益。”
“你想清楚了,故意谋杀罪,外加非法持枪,没有十年八年你是出不来的,想想你的儿子,他现在才三个月。”
谢景深的话,如深水炸弹一般,将秦怜死寂的深潭撩拨起了涟漪。
“你威胁我?”秦怜的目光变得冷厉。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谢东行对视着她,“杀害官员亲属,罪加一等,你不知道么?”
“呵...“秦怜露出一抹讽笑,目光投向谢景深,“你们就知道来威胁我,你们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杀她?杀人总是要理由的,不是么?”
“我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
这话,摆明了就是护短。、
“哈哈...”秦怜大笑。
那笑声,不仅谢东行觉得刺耳,就连谢景深都听着不舒服。
“你笑什么?”谢东行的话语带着薄怒。
“我在笑谢市长英名在外,却是个糊涂蛋,连自己睡了几十年的老婆都不了解。”
谢东行脸色一沉,“放肆。”
“杀人原因还没有说呢,谢市长就这么受不住,等下我若是说了原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疯子而杀人灭口?”
谢东行脸色阴沉的可怕,“说,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会让你承受放肆的代价。”
秦怜盯着谢东行,久久的才出声,“谢市长还记得秦雪这号人物么?”
秦雪?
谢东行身子一顿,随后猛地问道,“你跟她什么关系?”
“看来你是认识她咯?”秦怜咯咯的笑了起来。
“认识。”谢东行直接承认,“她还好吗?”
“好?”秦怜的脸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目露凶光,“十八年前,她早就死了。”
“不可能。”谢景深猛地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你胡说。”
“十八年前她就死了,被你老婆亲手掐死的。”
“不...”谢景深激动的大叫,一脸的惨白,“我妈不可能会杀人,不可能。”
“杜芯悦就是她害死的,她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秦怜朝着谢东行嘶吼,“你老婆她本根就是心肠歹毒,可笑的是,你睡了一个杀人凶手,睡了几十年却还认为她贤良淑德。”
秦怜指着谢东行,“秦雪,她就是我妈,那个你不该招惹却总是来招惹的女人,那时候你明明结婚了却还总是来骚扰她,结果,你老婆把她活活的掐死,将她丢在河中,让她尸骨无存。”
这个信息,就像炸开了的炸弹一般,将谢东行父子炸的脑袋嗡嗡作响。
“你骗我。”谢东行激动地大喊,“她还在国外,还活着是不是?”
“呸...”秦怜怒不可遏的吐了谢东行满脸唾沫,“她死了,被你老婆残忍掐死,丢在江中死了。”
谢景深的脑袋嗡嗡的作响,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原来,母亲一直不喜欢秦怜,是因为....
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初秦怜跟自己的时候,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万分之一的可能,谢景深却是受不住了,脸色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