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就出发吧。”
“好,我去收拾一下,可是糖糖那边?”
“阿姨,交给我吧。”
白月又一次走进田糖的房间,田糖依旧坐在书桌旁。
“糖糖,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呀,去哪里?”
“额,医院。”白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吐出这两个字的。
“是我妈让你带我去的吧?”田糖心里透亮着,“她总担心我有问题。”
白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走吧。”田糖站起来。
田糖的态度让白月少时候啊有点意外,也说不出是轻松还是沉重。
白月当即在网上预约了下午的专家门诊。
下午,和气温婉的中年女医生仔细询问了田糖的情况,并做了简单的测试。
然后白月让李阿姨带着田糖出去,自己留下。
“医生,我能朋友是怎么回事?”
“初步诊断,是轻微的抑郁症。”
“抑郁症!”白月惊呼,“不可能的,她比谁都健康活泼。”
“你要相信医生的判断,抑郁症的诱导因素有很多,轻微的症状是可以调节过来的,不过,需要家人的配合。对了,她最近受过什么刺激吗?”
“应该没受什么刺激。”白月思忖着,“对了,有可能失恋了,但是我不是很确定。”
“嗯,家人要多多关心患者,找到她的症结所在,对病情缓解很有帮助。”
“那现在需要什么药物吗?”
“这种轻微的症状暂时不需要药物控制,现阶段只要保持平和心境,听些舒缓的音乐,多外出走走,注意饮食与睡眠,有什么变化,及时看医生。”
“好的,谢谢您了,医生。”白月道了谢出来了。
李阿姨带着田糖在外面等着,白月一出来,赶忙迎了上去。
白月只道没事。
“我就说我没病吧。”田糖靠在李阿姨怀里,“这些可别再疑神疑鬼了。”
三人一起走下楼去。
已是傍晚时分,初秋的晚风已经有了凉凉的味道,医院里的环境还不错,田糖嚷着要走一走。
三人就一起漫步在绿油油的草坪上,田糖跳了一下摘了一片树叶,放在手里拨弄。
白月走在三人的最后面,看田糖瘦瘦高高的影子随脚步一动一动,阳光轻洒,她的卷发变成了金黄色,安静而美好。
好久没有这么清净地走一走了,白月闭上眼睛,突然想流泪。
“阿星!”田糖尖叫。
白月顺着田糖的眼光望去,不远处的轮椅前面,半蹲着一个男孩,听到声音,也往这边看过来。
田糖早已跑到跟前,回过头对白月,“果然是薛星!”又拉着李阿姨,“妈,这是薛星,以前我总给你提的那个。薛星,好久不见啦!”田糖叽叽喳喳兴奋得像个小鸟,一会儿对这个说,一会儿对那个说。
“田糖?”薛星诧异地站起来,对李阿姨打了声招呼,“阿姨好。”
李阿姨笑笑算是回礼了。
“田糖,你怎么来这里了?”
“哦,我不太舒服,来瞧瞧,也没什么大碍。”李阿姨抢着说。
白月已经走到了跟前,她都差点忘了,薛星就在这个医院工作。
“月月,”薛星投过来一个微笑。
白月也报以微笑,两人之间莫名一道隔阂。
轮椅动了动,艰难地转过来面朝大家,大家这才注意到轮椅里陷着一个娇俏的姑娘。
这不就是那个溅了自己一身泥水的女孩吗?对,也是那天在病房里见着的姑娘,她和阿星?
关系明了了。
“阿星。”姑娘娇 叫着,“快介绍你的朋友给我嘛。”
“哦,这是我的好朋友,田糖和白月。”
“糖糖,月月,这是……”
“王小婉!阿星的女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小婉抢先说,脸上是一堆幸福的笑!
“小婉。”薛星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阿星,我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见薛星不说话,小婉伸出纤细的胳膊,“现在才六点半。”他这是提醒薛星,他们的约定。
薛星重重地做了一下深呼吸。
“薛星,你们快回去吧,别让小婉着凉。”白月看出薛星的无奈。
“月月,我……”薛星心里有一万句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双热辣辣的眼神灼着白月。
她还是当年的明月,他仍是无措的少年!
所有的欲言又止,都藏着难以明说的悲哀。
“阿星。”小婉拉着他的衣角,说不出的可怜样。
“哎,你快去吧,薛星!人家都叫你好几次了!”田糖说着,推了一把薛星。
“那,我先……”
“走吧,走吧。”
“月月,糖糖,再见。”薛星说着,心里满满的苦闷,“阿姨,我先走了。”
“再见。”
“白月,田糖,再见,有机会要一起玩哦!”小婉热情地告别。
薛星推着小婉,轮椅转过去的时候,小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白月,那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愤恨和敌意!
从亲密相依,到遥遥相望,是什么让两个人中间产生了沟壑,而这沟壑,该拿什么来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