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实实,系了个大红色围巾。白月则一直低着头,悄声对田糖说“糖糖,我怎么看每个人都像我们化学老师呢?”田糖推了白月一把“哎哟祖宗,过了今天下午再去想你的五讲四美三热爱成吗?小白月!”薛星在一旁看着他们,少有的沉默不言。
公交车上拥挤不堪,又是周末,下面的人一个劲往里挤。三人从前面一路被挤到车厢的正中间。不过难得的出来玩,心情也还不错。
公交车晃呀晃,晃得人想打瞌睡,希望这次逃课不会被老师发现才好,白月想着,突然她的手被另外一只手紧紧抓住,一阵触电般的酥麻!白月一时急的满脸通红,仰头正好撞见薛星的脸,他一脸平静,眼睛却坚定而热辣辣地盯着自己。白月在下面使劲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用那么大力气!
薛星今天是怎么了,从出门到现在一直怪怪的!白月摆脱不掉,就只好这样任由他抓着,不知过了几站,只觉得每一站都好长,每一站都又好短!她有一种甜蜜的煎熬夹杂着背叛的羞耻!
一个急刹车,司机咒骂着前面突然横穿的摩托车。白月趁机抽开了自己的手,转而挽上田糖的胳膊说“糖糖,小心摔。”
“切,你自己该抓哪抓哪啊,我可比你高呢!瞧!稳稳的!”田糖一只手牢牢抓住扶手,转身向窗外望去,起风了,有落叶纸屑和废旧的白色塑料袋贴着地面盘旋。
说不出怎么的,那次游玩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尽兴,三个人好像都各怀心事,象征性的爬了一段山,田糖就说自己累了,爸妈还在家里等她,不如就这样吧。三人就搭上公交,各自回家了。
那天薛星送给田糖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毛绒小狗,拉开拉链能当包包用的那种,被田糖嘲笑了一阵“喂!大帅哥,你把我当小学生呀!”
他也顺便送给白月一个。几天后白月整理东西,却在包里翻到一个小纸条“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白月赶忙把纸条夹在手边的物理书里,一个人发起呆来。
后来,大概过了几星期,白月想起那个纸条,却在书里翻不到了,有点怅然若失。还好只是一句诗,被别人看到也不会有什么吧。
每个周日下午到晚上的这一段短暂时光,对三个人都弥足珍贵。聚在一起,暂时抛开压力和烦恼。互相鼓励,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再憧憬下未来,仿佛明天忽然的就明亮了。
田糖倒无所谓,田叔叔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还算是风生水起。对田糖的态度就是放任自流,上学什么的玩玩就好,玩累了就回公司,再不济他老田也能养得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阿月,你想去哪个城市?”薛星望着天空。
“北方吧,我想看看雪,真正的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天将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你们听,多美!”白月也把目光转移到那片星空,仿佛那里正雨雪霏霏。
“哇,很美很美我也想去。白月,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嘿嘿!薛星,你呢?”田糖转过头,薛星依旧望着天空。
“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