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冰凝派人在敬事房那边使了些银子,当晚雍正便毫无意外翻了皇贵妃的牌子。
冰凝早早做好了准备,在床头放了一本《论语》、一本《孟子》,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雍正圣驾光临储秀宫,看见冰凝凝眸阅读着《孟子》,面容娴静典雅,隐有几分风流韵致。
雍正微微有些错愕,问道:“月儿素日不喜欢读书,常言女子无才便是德,怎地有兴致看这个呢?”
冰凝温声笑道:“孔孟之道大有深意,臣妾很是喜欢!”
雍正笑着问:“你既喜欢孟子,那你有何见解呀?”
冰凝道:“臣妾读孟子,方知朱熹之浅薄。朱熹妄称夫子,虽被后人赞誉为程朱理学,其实全然曲解了孔孟之道!”
若说冰凝最讨厌的古代文人,首推第一是朱熹!
这家伙因一己变态性的审美,造就畸形丑陋的缠足文化,并一力鼓吹“灭人性,兴理学”,中国几千年的畸形劣根皆由他始,说什么‘身死事小,失节事大’,女子一旦失身失节,就该被钉在耻辱柱上,全TM的狗屁不通,胡说八道。
冰凝有时候在想,若是她没有重生在清朝,而是重生在南宋,她一定会把朱熹那老东西抓过来,把他的脚掰断塞到三寸金莲绣花鞋里,让他尝尝缠足的滋味。然后再把他扒个精光扔到青楼,让十几个又老又丑且患了梅毒的妓/女轮了他,看他还敢不敢说‘身死事小,失节事大’?
雍正一愣:“月儿何出此言呢?”
冰凝徐徐道:“孟子曰:“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可是到了朱熹的嘴中,却说存天理灭人欲,实在大大的不通。”
雍正深以为然点头道:“朱熹确有不通人情之处。”
冰凝话锋一转,道:“宫中也是如此啊,如果按照朱熹所说,那么后妃怎么能够为皇上绵延子嗣呢?所以呀,臣妾认为说这样话的人,必定是一个无情之人,与皇家的宽厚之德背道而驰。”
“背道而驰?”雍正微眯了眼睛,透着几缕冷光,道:“你这是话里有话?”
冰凝平静道:“臣妾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臣妾是什么性子,皇上再清楚不过了。臣妾是不愿意管别人的闲事,更不爱说别人的闲话。”
雍正点了点头:“不错,你从不喜欢说别人闲话,也从不惹是生非,所以当初朕册封你为贵妃之时,才会用‘懿’字来褒奖你。”
顿了顿,雍正又道:“既然如此,朕有一事踌躇不决,想问问你的意思?”
冰凝垂首道:“皇上请问!”
雍正道:“如今宫中纷传着崔槿汐和苏培盛之事,皇后主张严惩,敬贵妃、欣妃和顺妃皆力主宽恕,昌妃持中不言,熹嫔不便说话,你怎么看?”
冰凝慢条斯理道:“宫中美女如花,可无人能说哪枝最好。就比如说桃花吧,喜爱者称为宜室宜家,不爱者弃之逐水飘零,其实各花入各眼,是非只在人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