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厌恶地看着年世芍逐渐僵冷的尸身,内心仍是不解其恨,下旨将她碎尸万段,另外把她身上的骨头尽数抽出,一寸一寸磨碎喂野狗!
之前年世芍(冰凝附身的)不是放狠话要把雍正身上的骨头一寸一寸磨碎喂野狗?
如今,倒是轮到雍正把她的骨头一寸一寸磨碎喂野狗,真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冰凝元神看在眼里,不禁暗笑,她的一句戏言,反而让年世芍死后遭此灭顶之灾,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年世芍虽身死,雍正的心平静不下来,尽管他嘴上说相信皇后,不相信年世芍这贱人之言,可对皇后的信任却已摇摇欲坠。
起初,他也不相信皇后会加害纯元,毕竟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可当年世芍这贱人差点说出太后的私密,这件**秘事几乎密不透风,绝密之极,他也是在无意中撞破知道的,她又是如何知晓的?
由此可见,年世芍这贱人当真探听到许多宫闱秘闻,太后私通一事既然是真,那么皇后害死纯元一事?
是否……是否也是真的?
霎时之间,雍正心中转过了无数疑端,他转脸看向皇后,淡漠问道:“告诉朕,纯元不是你害死的?”
皇后脸色嗖地一白,强自镇定道:“皇……上,您可不要听信罪妇之言,她是居心叵测,恶意诬陷呐!”
雍正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阴鸷凌厉的目光迫视着皇后,沉肃有力道:“看着朕的眼睛,坦白地告诉朕,纯元不是你害死的。”
此刻,皇后心头便如有千斤重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脑子凝滞不转,嘴中组织不出任何语言来回复。
雍正见状,心不由地一点点沉下去,他眸底血红,怒吼道:“告诉朕,纯元不是你害死的,纯元不是你害死的……”
皇后只觉得浓浓的恐惧与寒冷自心底蔓延到了全身,正待虚伪狡辩,太医院的院判章弥走了出来。
雍正快步走上前,焦急地问:“耿贵妃伤势如何?”
章弥小心翼翼地跪奏道:“回皇上,贵妃娘娘这一刀直逼要害,中刀之后拖延太久,以致流血太多,只怕、只怕……”
他长长叹了一声,又道:“微臣穷尽一身医术,也只能暂时镇住贵妃娘娘的伤势不再恶化。至于性命能否保全,一切还要看天意了!”
“天意?”雍正神情苍茫难顾,眼底浮着伤痛、愧疚和怜惜,各自糅杂,化作了难以言喻的痛楚。
弘历闻得此言,忍不住放声大哭,哽咽连连:“额娘——额娘——”
敬妃、欣嫔和安陵容素来与冰凝私交甚好,不禁面带悲伤之色,心里默默地为冰凝祈祷着,希望她能渡过难关。
雍正脸上凝着深重的哀伤和痛惜,他心绪纷乱地转动着手中的蜜蜡佛珠,喃喃道:“耿贵妃,你绝对不可以有事,朕绝不让你死!”
陡地用力一扯,穿珠的丝线破裂开来,枣红色的蜜蜡珠零散一地,咚咚作响,他沉声道:“贵妃耿氏,救驾有功,着晋为皇贵妃,授金册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