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吧,小小的一副茶具成了两人的催命符,他们母子俩只能在病痛的折磨中凄惨死去,年嫔越想越是高兴,差点没放鞭炮庆祝了。
曹贵人素来会说话,见年嫔如此幸灾乐祸,也乐得吹捧:“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这些年,娘娘没少被懿贵妃刁难,现在倒还是好了,一下子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年嫔本就笑得十分得意,听了曹贵人这么,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只是进了乾西五所,或许还能活着出来回来也未可知。”
曹贵人低声道:“之前得了时疫的宫女太监都死了,如今太医院尚未想出治疗的方案,懿贵妃和四阿哥的身子再强健,也是扛不了多长时间,终究是死路一条。”
年嫔冷笑道:“是啊,这么可怕的时疫,几乎是得一个死一个,即便老贱妇运气再好,也是在劫难逃!”
第二天,弘历醒来,见到守候在床头的是冰凝,心里不禁十分感动,他的额娘待他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得了这个病常人唯恐避之不及,只有额娘无畏无惧,不顾自己的安危来照顾他,他究竟何德何能,今生能遇到这么好的额娘。
冰凝见到弘历醒来,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弘历,你可算是醒了,你可吓死额娘了!”
弘历眼中含着热泪,一把搂住了冰凝的腰:“呜呜呜……额娘,儿子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冰凝听了,也忍不住掉泪,轻拍着他的背,哽咽道:“你是额娘的心肝宝贝,有额娘在一天,谁也不能把你带走,谁也不准伤害你。谁敢动你一根头发,额娘便要叫她不得好死!”冰凝的眼底尽是嗜血的杀意。
冰凝擦了擦眼泪,随后又叫温实初进来诊了脉,温实初道:“四阿哥的脉相平和,已无大碍了,只是身子有些虚弱,需要静养几天,微臣等下再开个调理的方子,喝上十天半个月的便没事了。”
做完这些后,温实初便道养心殿,朝着雍正跪奏道:“皇上,四阿哥身子有些虚弱,然而脉相已经渐趋平和,没什么大碍了。”
雍正闻得此言,登时又惊又喜,“真的吗?四阿哥真的好了?咦,这时疫不是猖獗厉害,连大人都扛不住,四阿哥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
温实初答应冰凝要隐瞒千年朱果的事,略微一想,便道:“微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即便太医院真的研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四阿哥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可见是懿贵妃娘娘一片慈母之心感动天地,这才能四阿哥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呐!”
听了这话,雍正脑海中登时浮现昨天冰凝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泫然泣泪,梨花带雨,毫无掩饰的拳拳爱子之心,也不禁让他感动和羡慕。也许真的是这片爱子之心感动了上天,让猖獗的时疫在它面前遑遑避退。
想到这儿,雍正不禁露出了笑容,转头对苏培盛道:“将懿贵妃的德行晓谕六宫,让六宫妃嫔皆以懿贵妃为榜样,少些争宠怨妒之事,多些爱子爱怜之心。”
苏培盛挥了挥袖子,躬身道:“嗻!”
不一会儿,这个消息就传遍了东西六宫。然后,不到一日之内,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这一下子,冰凝慈母的光辉形象便确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