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出了冰凝和事先知道计划的华妃一党,全都惊疑不定,沈眉庄更是惊惶。心里更是狐疑,既是偷窃怎么会不偷贵重的珠宝首饰只拿了几件衣物,而且全是裤子、下裙连一件上衣都不见。
雍正道:“这事蹊跷,哪有偷东西不偷值钱的东西,专那些裤子裙子且是污秽之物。”
皇后连连称“是。”又道:“这些都是惠贵人的东西吗?怎么会沾上血了呢?”
欣常在小声嘀咕道:“莫……不是惠贵人见了红?”
声音虽小,但近旁几个人都听见了。一时人人紧张地朝着沈眉庄看去。沈眉庄更是糊涂:“没有啊!”
华妃又对雍正建议道:“皇上,这丫头古怪得很,臣妾愚见,不如拖去慎刑司,好好查问一番。”
沈眉庄因是自己的人在皇帝和众妃嫔面前丢了脸面,早生了大气,怒道:“手爪子不干净,赶快给我拖出去打。”
茯苓一听要把自己送去慎刑司,差点没吓晕过去。她忽然大叫:“小主,奴婢替你毁灭证据,可你却狠心置奴婢于死地,奴婢何必再忠心于小主!”
说完,茯苓“扑”倒在雍正脚下,声泪俱下地控诉道:“皇上,皇上,事到如今,奴婢再也不敢欺瞒皇上了,小主她其实根本没有身孕,这些衣服也不是奴婢偷窃的,是小主前两天信期到了,弄污了衣裤让奴婢去丢弃的,这些衣裤就是铁证啊!”
一听此言,沈眉顿时庄面白如纸,惊恐万分,几欲晕厥过去,身边采月和白苓连声急呼:“小主、小主……”
沈眉庄颤声转向雍正道:“皇上——她!她!这个贱婢诬蔑嫔妾!”
众妃嫔听得茯苓的话俱是面面相觑,雍正闻言也不说话,只冷冷逼视茯苓,只看得她头也不敢抬起来,才漫声道:“惠贵人受惊,去请太医来!”
眉庄听了似微微松了口气,道:“苏公公,请为我去请护胎的刘太医吧,只是不知道今晚是不是他当值。”
苏培盛道:“回小主的话,今日并非刘太医当值”
雍正道:“不在也无妨,去请太医院的院判章弥来”
沈眉庄道:“皇上,可是臣妾的胎一直都是刘太医……”
雍正道:“无妨,都一样是太医。”
太医很快就到了,沈眉庄斜坐在椅上由他把脉,华妃看章弥侧头凝神搭了脉,脸上并无半分惊骇之色,心里不由疑惑:“怎么他还不把沈眉庄假孕的事情说出来,这老家伙的医术不会是吹的吧?”
雍正沉声问道:“章太医,究竟什么个情况?莫非惊动了胎气?”
章弥把脉之后,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禀着:“回皇上、皇后,惠贵人身子本就有点虚,方才有受了惊吓,故而胎气有些不稳,待微臣开个方子,让小主先用着,静静地养着也就没有大碍了。”
此言一出,雍正、沈眉庄和甄嬛固然是松了一口气,华妃则呼地站了起来,大声叫嚷道:“这不可能,章太医,你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华妃说到这里,方觉自己太过失态了,立马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