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正好响了,是贺妩打来的电话,林欢接起来后,那头贺妩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给我打电话了?”
显然,贺妩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林欢蹙了下眉头,说:“你在哪里呢,要不要来我家,或者我去看你,昨天你没事吧?”
“我在酒店,孟培森今天有事情要在棠市办理,之后我们会回A市,我走不开,你来见我吧。”
这么一说就已经可以预想到贺妩的情况,一定很差,昨晚不知道孟培森要怎么折磨她。
林欢起床后,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就出门了,到了贺妩所在的酒店,找到她,她正在酒店的咖啡厅坐着,身后有两个男人,坐在一边,时刻看着这边的情况,生怕贺妩跑了。
林欢沉了口气,走到她面前坐下,低声道:“你没事吧?”
贺妩微微抬头,林欢就见她眼眶红肿,嘴角也有破裂的伤口,手臂有淤青,脖颈上还有红印。
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贺妩喝了口咖啡,报以一个苦涩的微笑,淡声道:“我没事。”
哪里是没事啊,昨晚孟培森就带她去了在棠市的那处房产,从进门开始,就开始了折磨贺妩的过程。
手臂上的淤青,是贺妩磕到了墙壁,嘴角的裂口是她自己咬紧牙关的结果,至于红印,那也许不需要说明。
总之,没什么好的回忆。
贺妩也不愿意再去回忆,只是对林欢道:“欢欢,我真羡慕你。”
贺妩是个什么人,林欢已经清楚了,她这种人,是很难去羡慕别人的,因为她有自己想过的生活,甚至她很清楚自己的内心,爱谁不爱谁。
她要强,倔强,很不喜欢被束缚。
所以她也不愿意说出羡慕两个字来,可是她真的羡慕林欢,哪怕是出去喝多了,被男人盯上了,霍致衍也不会真的教训,那也不过是夫妻两个人的情趣罢了。
可是孟培森呢,他不会把那当成是一种情趣,那是一种惩罚,是真正的惩罚,也许都没有感情可言。
可贺妩又总是很疑惑,为什么明明不爱,还要在得知她离开以后,立刻就派人来找,还是要固执的束缚着她。
林欢看着她暗淡着神色,心里也不是滋味,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贺妩,你别这样说,你以后肯定会好的。”
虽然安慰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苍白,可是,林欢还是要说。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林欢陪着她吃了饭,下午林欢准备带她去逛街,可是那两个男人拦着,不让贺妩离开。
“我就带她去逛街,你们大可以跟着,她这么大的人,你们还能看丢了?”
“霍太太,您就别难为我们了,我们也是……”
话还没有说完,林欢就抬手打断:“你们别跟我说这个,现在就打给孟培森,我跟他说。”
贺妩见状开口:“欢欢,别给他打电话了,就算是给他打了,他还是会坚持己见,你回去吧,我回房间休息,晚上就回A市了。”
林欢还想说什么,可是贺妩已经离开,林欢叹了口气也就没有逗留,去了霍家接小漠。
路上,她给霍致衍打了电话,得知孟培森正跟他在一起。
便有意说了两句:“致衍,我问你,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对待贺妩吗?她才二十一岁,理应有更好的人生,孟培森已经有三个大操大办娶进来的女人,他以为这是民国时期,还准他找小老婆吗?”
霍致衍在那头停顿了下,才低声道:“林欢,你管的太多了,去接小漠吧。”
挂断电话,孟培森将烟掐断,沉沉开口问:“说我了?”
霍致衍无奈的耸了下肩膀:“林欢只是有些心疼贺妩。”
“她是挺让人心疼的。”孟培森眯了下眼眸,慢条斯理的开口,霍致衍挑了下眉头:“怎么说?”
孟培森淡淡嗤笑了下,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她确实很招林欢这种善良的人的心疼,包括孟钊,但是对我来说……”
思绪好像飘到很远,想到很久以前的事情,孟培森冷冷道:“对我来说,她就是个仇人。”
“对于仇人的最好报复手段,就是放在身边,禁锢她的自由。”但孟培森不知道,他这是以爱的名义在禁锢她的自由。
霍致衍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但还是为贺妩说了一句话:“培森,小丫头才二十一,这么做,是不是对她打击太大了,何况你还有三个女人。”
“快了。”孟培森讳莫如深的开口:“很快就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