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也很稀少,她这是不拿这里当成家,而是当成了临时酒店吗?
一个女人活的这么粗糙,该备用的物品全部都没有,连女人最应该必备的首饰衣服通通没有。
微凝眸,他看了一眼略显空荡的室内,旋身出了门。
还记得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逛超市是跟顾诗若一起,现在又是为了她,才踏进了这种他现在根本不会进的地方,不免失声轻笑。
真是欠了她的,现在才需要一点一点的偿还。
一路走走停停,等到他出来,已经是满满两推车了,开车回到了公寓内,将买来的东西尽数归码齐整。
上楼,看到原本还躺着人的床空无一人。
他刚想出去找,就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哗哗。
神思微顿,他没有进去,而是等在外面,直到时间越来越长,而那人还没有出来,只有接连不断的水声。
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闯进去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她衣衫凌乱的蜷缩在角落里,莲蓬头的水流倾泻,身上穿着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不悦的蹙眉,去关水龙头的时候,被沁凉的水惊颤,大冬天的被冷水淋了这么久?
忙半蹲下,果不其然,原本还因为醉酒绯红着小脸的人,现在脸色煞白如雪,唇瓣不断哆嗦着,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他一靠近,就感觉自己怀里是抱了个冰块而不是人,看她蜷缩着瑟瑟发抖,又不忍心推开,认命的打开了浴缸热水龙头。
淋湿的衣服紧贴在身,勾勒出女人姣好的胴.体,喉结滚了滚,他专注的帮她脱掉湿透的衣服。
等到折腾完,也已经半夜两点半了,特意熬了姜水,哄着她喝掉。
他真是没做过这种事,从来没有这么细心周到的伺候过一个人。
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不时伸出手去将她遮住脸颊的长发撩开,又转而帮她掖好被角,室内的暖气也调高了点。
能够为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他给不了。
思及此,眸色暗了暗,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人,余光瞥见她空无一物的指间。
猛然惊醒,浓眉紧皱。
那枚戒指....
脑内回忆出,他将戒指放到了大衣外套的片段,现在...
如同弹簧一般,一下子便从床上站了起来,不带一丝停留的转身出门。
开车又沿着刚刚来时的路找了回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在意一枚戒指,但是总觉得弄丢了以后,心脏很空,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连根拔起,消失了就回不来了。
那是个慰藉,尽管他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拿着一枚戒指当作自我安慰。
回到了丢掉衣服的地方,开着车灯寻了四周都没有看到那件被丢掉的黑色风衣。
寻了周遭很长一段距离都没有找到,回到车上的时候,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拨通了电话,那端传来对方带着浓重鼻音的话,“谁啊?”
傅云墨沉了沉眸色,声音略有些沙哑,“半个小时内,帮我调出沿江路段的监控。”
被挂掉了电话,被吵醒的王晋暗自咒骂了一声。
一看时间才凌晨三点多,不禁瞪大了眼睛。
忍不住骂脏话,shi.t!他们boss这是疯了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就算了,一个人疯还不够还要拉着别人一起!
平息了怒气后,认命的洗漱爬起来去完成那位祖宗布置下来的任务。
车子停在远郊,他坐在车内,一夜未眠。
鼻尖微痒,手虚虚握拳,低咳了一声,眼底也满是红血丝,上一次这么狼狈的时候是在雨夜,因为担心而不能够入睡,现在又是为了同一个人...
手机嗡嗡的震动着,惊扰了他放空的思绪。
“boss,视频已经发送到您邮箱了。”
他低嗯了一声,一句交代都没有就切断了电话,登陆了账号后,认真的看着屏幕。
直到看到那屏幕上的身影,他才有了反应,眼眸一亮,看着那人离开的轨迹,将手机扔到了一旁车座上,发动了车子,寻着那人离开的路线找去。
难怪没有找到那件衣服,原来是早就被人捡走了。
折腾了一宿没有睡好,过度疲劳,视觉也没了往日清明锐利。
头也昏昏沉沉的,他开着车,强撑着往前走,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视线略有些迷糊,微晃了晃神。
刺目的亮光晃了眼睛,他下意识的打滑转盘。
耳边只传来一声轰隆巨响,整个人渐渐脱力,意识也逐渐变得涣散,眼皮越来越沉,无力翕合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