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地看着他。我将他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似乎并不太诧异我会问出这句话,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刘医生,我已经查到了,躲在洛杉矶。”
“我要去美国。我不能让这个孩子白白没了。”我握紧了拳头。
“现在看来,他的确是能够指证杨穗的最佳人证。”吴越慢慢地说道,“环球杂志邀请杂志社去美国洽谈合作,地点在洛杉矶,我可以带一个人过去。”
“带我吧!”我抓住他的胳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之前做了不少关于环球杂志的功课,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吴越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说道:“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看看。”
“求你了!”我立刻说道。
吴越挑了挑眉,说道:“我说的求,不是这种。”
我一愣,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女下属想要得到上司的承诺,一般会做一些努力,比如……潜/规则。”吴越微微一笑。
“这个时候我没有心情开玩笑,况且社长,您的口味应该不至于这么重吧?”我后退了一步,努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找到开玩笑的意味,可惜我失败了。
“你以为我之前三番四次问你什么时候离婚,真的是逗你的?”吴越笑得越来越危险。
我握紧了拳头,心中一片冷意。
果然……天下怎么会有白吃的午餐?吴越平时对我没有一点架子,导致我有了可以将他当做朋友的错觉,可我怎么就忘了,他是曾经让美国一家杂志起死回生的生意人。
任何事情对他来说,也许都需要等价交换。而我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值钱东西了。
我想起了自己被杨穗推到楼梯下,躺在地上感受着孩子流逝时的绝望,又想起萧楠刚才电话里的话,咬咬牙,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明白了。”
我站在吴越家的玄关处,面对着他,而他也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一步动作。
我闭上眼睛,抖着手指开始脱自己的病号服,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就在我开始解胸口位置的那颗纽扣时,吴越扯开了我的手,制止了我的动作,又将外套重新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睁开了眼睛。
吴越恢复了平时懒洋洋的表情,说道:“我没有乘人之危的习惯,这只是小小的惩罚,惩罚你打断了我的睡觉。”
我:“……”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我的上司,那个刘医生的行踪也掌握在他的手上,我真的很想扑上去,晃晃他的大脑,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
“先别用那种眼神瞪我了,我只是想转移下你的注意力,让你不要那么难过,虽然看起来似乎失败了。”吴越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说正事,你有签证吗?”
“萧楠半年前去西海岸处理项目前,顺便给我办了个十年签证,说是方便我去看他,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我擦了擦眼睛,说道。
“OK,虽然我很想将你留到我的房间,但如果你想后天顺利跟着我出发,先乖乖回去,不要惊扰了萧家人。”吴越说道。
我握紧了拳头,沉沉地说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