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才7岁啊,我在家里穿衣服洗澡都还是我爸爸帮我,我收拾不好猪圈,老奶奶就打我,不给我饭吃,就那么饿着我,还让我揪着耳朵跪在大门口。”
“呜呜……那些山里的小孩子们也跟着欺负我,他们趁我跪着的时候,就拿弹弓打我,还拿小石子砸我,有的还拿沙子往我衣服里面灌,没有人帮我。老公,如果你在就好了,你在就好了。”
乔依然把顾澈的肉都掐紫了,顾澈心疼地摸着她的手,“如果我在,我会把那里夷为平地。把他们都逼到走投无路,选择跳崖。”
“我有次被打急了,我就捡起地上的石头反打回去,砸伤了一个小朋友的头。我养父母就被迫要赔钱,100块的医药费对他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了,他们被迫赔了钱,那个看似忠厚的养父把我吊在房梁上打了一晚上,最后还拿着那个烧红的火钳来烫我打人的手,我养母拦着他,所以我就只烫伤了小拇指那一小块。”
车里,除了乔依然的啜泣声,低述声,还有顾澈把手关节捏的“咔咔”直响的声音。
他愤怒地恨不得马上让人一把火烧了那个鬼地方,把那群欺负乔依然的人统统从山顶摔下去。
“他们家因为我赔了钱,就要我把那钱给赚回来,于是我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跟着大人上山去砍柴采山药去换钱,然后回家去做饭,饭做好就我就得跟着大人一起做零碎的手工活赚钱。我咳嗽了很久,经常发烧,他们也不管我,就只要我干活,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了,过了快一年的时间,我爸爸他费尽心思总算找到了我。”
讲到这里的时候,乔依然哭得快昏过去了,她白皙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双手握着拳头,在顾澈的胸口狠狠捶着,“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对我爸爸,一群出门就该被车撞死的畜生。”
顾澈并不觉得胸口被她捶得有多疼,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乔依然骂脏话,小小的她究竟是承受过多少灾难。
“他们不肯把我还给我爸,还狮子大开口找我爸要钱,说我成天给他们惹祸,他们要多少,我爸爸就给多少,可就是这样他们也不让我跟我爸爸走,我爸爸孤军奋战一个人,就天天蹲在他们家门口那口枯井那里,要他们把我交出来。”
“他们不肯,他们还打我爸,十几个壮汉围着我爸打,他们想把他打跑,可是我爸他就是不走,也不还手,山里的人力气又好大,养父那个野蛮的弟弟搬了一个大石头吓唬我爸,如果我爸不走,就砸死他,我爸硬是不走……”
顾澈发觉怀里女人的啜泣声越来越大,他都能听到她把牙齿咬得一直响的声音了。
“那个野蛮人就把大石头对着我爸砸了下去,把他砸的遍体鳞伤,当场就血流不止的,邻居怕出人命,就跑到镇上叫来了医生和警察,于是我就回来S市了,可是我爸的右腿就落下了残疾。”
讲完,乔依然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全身冷汗直冒,一直打着哆嗦,“爸爸他是拿了他一条腿,才换回我的一条命,我回来的时候,身体很差,一检查发现我得了很严重的肺结核,医生都放弃我了,医生都判我死刑了。”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就是意味着我一定会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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