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筑知咬着牙,问:“你没事吧。”
沈沉摇头,“我没事,外面说不定有人,你还是等会儿再出去吧。”
筑知点了点头。
沈沉就坐在门边,而筑知则是在另外一方的地上,与之保持着距离。
柳素素则是被仍在床上,不得动弹。
那个药是放在酒里面的,那个酒沈沉喝了,柳素素也喝了。
这是筑知亲眼所见的。
所以……此刻的柳素素,也是浴火焚身的状态,在床榻上不断哼声咛叫着。
筑知想起了什么,起身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
最后在一个抽屉里面发现了一包药,她放在鼻尖闻了闻,大概判断出这个药是什么药。
将药化在了酒杯里,和着酒让柳素素喝了下去。
沈沉问:“你在做什么?”
筑知:“我给她吃了那种药,让她难受一会儿。”
沈沉便没再说什么了。
房间里面不断传出了柳素素的咛叫声。
要是不知情的人听到,说不定还以为房间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筑知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耐心的等着沈沉药效过去。
只是抬头一刻,却是看到沈沉已经晕了。
走近发现他的额头好烫,像是发烧了一样。
筑知知道这种药很厉害,但是就沈沉现在这样的身体状态去泡冷水是不可能了。
她便连忙去浴室弄了冷水,用湿毛巾放在沈沉的额头上降温。
她一遍遍的换毛巾,约莫一个小时的样子,沈沉才彻底恢复了意识。
“你好些了吧,药效过了吗?”
沈沉点头,想起身,但身子虚弱的不行,只能让筑知帮忙扶他起来。
筑知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沈沉没有了自己回应,而是栽思考。
筑知果断道:“别想着让我自己一个人走,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何况我都不知道怎么出去。”
男人一双眸子紧盯着筑知。
筑知咬着唇,“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决定了,就一起走吧。”
沈沉点头。
筑知先探了一下外面的风,没有人,便将沈沉的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托着沈沉往外走。
而沈沉表现的像是喝醉了一样。
这里人多眼杂,认不出人来时再正常不过了。
筑知就当自己是这里的小姐,给沈沉服务的。
最好是能够这样掩人耳目的走掉,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还好吗?”
耳边突然出现了沈沉的声音,筑知一愣,“她?”
“锦橙。”
筑知点点头,“还好吧,不是很好,但是也不差。”
“她的病,宋轶贤也没有办法吗?”
“在治疗,已经恢复了很多,但是没有完全康复,有的时候还是会说几句胡话,但是我看得出来,现在的小橙比之前的小橙要开心的多。”心里没有那么多烦恼了,自然也就开心了。
沈沉的严重一酸,轻轻的“嗯”了一声。
或者他还想问更多,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还想知道宋轶贤对她好不好。
他怕筑知说不好,更害怕筑知说好。
如果不好,他是不是当初做错了放弃梁锦橙的决定,可现在的他又应该怎么去保护梁锦橙。
如果好,他似乎连与梁锦橙见面的借口都没有了。
人呐,就是这样的矛盾。
总是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顾及。
路很长,很绕,筑知都佩服自己到底是怎么误打误撞闯进来的。
现在走出去,就像是迷宫。
沈沉说:“有些摆设其实是移动的,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换掉墙壁和参照物。”
“墙壁也能换?”
“不是真的石墙,是隔出来的移动幕布。”
筑知伸手敲了敲,发现了其果然是空心的。
筑知问:“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沈沉双眼微眯,不咸不淡道:“一年多了吧。”
一年多,每天岂不是都活在柳素素这样的虐待下?
方才的场景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样的场面筑知想想都觉得反胃。
柳素素就像是疯了一样,想再沈沉身上找寻被爱的感觉。
而沈沉,好似没有尊严一样被柳素素侮辱着,如果方才不是她,沈沉岂不是要被柳素素强行的……
想着,筑知心头一沉。
随后,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你知道绵绵在哪里吗?就是小橙和宋轶贤的女儿,我听宋轶贤说好像也是被柳素素带走了。”
沈沉点了点头,“原本还知道,但现在好像失踪了。”
“失踪?”
“嗯,失踪了,不知所踪,就是柳素素也一直在找,也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