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橙从楼梯上去,轰然一声响动,将天台的门打开。
入目所见,柳素素光着上身坐在天台的模样,满脸潮红。
而沈沉,身上衣着光鲜,唯有黑色长西裤处,多了几道褶皱。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们如此,可每次见到,心头还是一番疼痛。
天台的风,很大,吹得她泪眼迷离,瘦弱的身体微颤。
她带着十二分的冲动来。
现下却是坠入了冰窖般的冷意。
没了再上前质问的勇气。
因为她觉得,质问了之后,又能怎么样呢?
曾经的沈沉爱她如斯,现今的沈沉,与她来说是痛,于他来说,是疼。
彼此将自己蜷成一个刺猬,在一起,只会伤痕累累。
她曾反复问过自己,当初的代孕交易是否后悔过?
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后悔。
因为她爱这个男人,她愿意付出所有来成全他的雄心壮志。
只是她没有想过自己的选择会让沈沉那样反感。
一开始,梁锦橙认为,这全部都是她的过错,她自私的希望自己的付出让沈沉过的更好,但没有考虑沈沉的感受,甚至认为后来的处境是咎由自取。
所以,她一直都是那样卑微的。
因为不能将最美好的自己给沈沉,她自卑。
因为没有过硬的家庭条件,她自卑。
因为不受婆婆和大姑子待见,她自卑。
她所有的自卑来源于她愿意忍受这一切,只希望沈沉可以放下过去,重新接纳她。
所以,她冰天雪地站在客户的家门口,就等着沈氏集团的单子。
所以,她将积蓄中的大部分留下来给婆婆和大姑子更好的生活。
所以,她忍耐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她视若无睹的在一旁任听差遣。
她希望,他的丈夫可以看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自己。
她一次次的病倒、摔倒后,爬起来继续前行,只为跟上他的脚步的结果,却仍旧是他的怀里环着另外一个女人。
柳素素……这四年来,第三十二个女人,停留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怀孕了的女人。
他们之间,早已变质……
且回不去了。
她今天来这里,不过是让自己看的更清楚罢了。
梁锦橙扬起手,抹掉眼角残留的水渍,转身出去。
当年,她可能做错了。
可她不后悔,也绝对不欠沈沉什么。
……
天台的风那样强,呼呼的风声和女人的娇喘声,在沈沉看来那样的悦耳。
也是因为柳素素花样多,他才可以更好的体验到这其中的欢愉。
将她幻想成梁锦橙十八岁时的样子,娇羞可人,还敏感。
他便更加勇猛。
草草结束这一场战斗,沈沉只将裤子的拉链拉起来之后,重回方才的精神焕发。
而柳素素,则是瘫软成了一汪春水。
靠在冰冷的墙邸上,大口喘着粗气。
“阿沉,每次之后,你都不喜欢抱我。”她娇嗔一句。
沈沉便将那赤身裸体抱在了怀里,眉眼上挑,“还不是怕你觉得太敏感。”
大手便是在她身上游离。
“咛……”柳素素嘤叫一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谁让你总是找人家的敏感点。”
“行了,刚才累了吧,去吃饭。”
“嗯,好。”
他和柳素素下楼,走进办公区域的时候,却是听到了茶水间传来的声音。
“锦橙姐不知道在天台上看到了什么,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是啊,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总裁也太那什么了,锦橙姐这么好他不喜欢,偏偏喜欢什么柳素素。”
“我看锦橙姐走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
柳素素走在沈沉的身后,没有听到这一段。
沈沉却是大步走了进去,冷声问道:“你们刚才说谁?”
没人敢答话。
沈沉的声音,却又冷了一分,“嗯?”
“是……是……”一个女员工大着胆子回答道,“是锦橙姐,她刚刚来过了。”
“什么时候?”
“就在二十分钟前,去了天台……”
沈沉脸色一黑,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在健步如飞了几秒之后,他放缓了脚步……
现在追出去,即便找到了她又怎么样?
要解释吗?
可需要解释什么?
刚才,他和柳素素在天台上做的事情,本就是事实。
……
梁锦橙离开沈氏集团之后,自然而然的走到了沈氏集团门口的公交车站牌。
她没有车,也不会开车。
在沈氏集团工作四年的时间,每天上下班都是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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