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的首都惠灵顿,佛无心一直安然待在这边。
这会儿的他,刚午休起来,坐在阳台上,一边眺望着远处的大海、一边抽着旱烟。
两个面容整洁、穿着得体的下属轻步进来向他汇报情况。
一人用中文说道:“佛爷,我们打探清楚了。今天上午,段清缘和冯蓁蓁离开了奥克兰。然后,他们从rose码头出发,目前正自驾游艇赶来惠灵顿这边。”
或许是由于刚刚睡醒,所以,佛无心的神色显得有些萎靡、有些消沉。他轻轻喷吐一口烟雾,而后,压低声音应这名下属一句,“嗯。”
如此,这名下属又立马后退半步。在佛无心身边待久了,便会比较了解他的性子。现在的佛无心,并不在意他汇报的这件事情。
然后,他的同伴稍稍弯腰,战战兢兢对佛无心说,“佛爷……我的人……打探到了冯延荟现在的情况……”
“冯延荟”三个字才是现在佛无心所在意的。手中的烟斗,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讲。”他又语气冷漠、面无表情催促着。
现在这名下属赶紧将头低得更低,声音虚弱说:“她死了。”
倏而,一向处变不惊的佛无心脸色大变,气势宛如黑云压城城欲摧。还有,他的身子也瘫坐在那里,好像中风不会动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好久后,他艰难启唇再问。
这名下属又想了想,说:“二十二年前。”
自然而然,佛无心脸色再变,身体仿佛被抽空了,连魂魄都飞走了。
“二十二年前……”他不敢相信。
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故人早就逝去了,并且逝去这么多年了。
他身后的两名下属,脸色也纷纷压下,更加低头弯腰,不敢喘一口大气。
“她葬在哪儿?”稍稍调整后,佛无心发最后一问。
这名下属又很快回答,“中国a市,西郊城外三十里,孤冢。”
“孤冢?”他重复着这两个字,深褐色的戾眸中乍现一丝盈盈泪花。
孤冢,一听就是安葬那些没家没室、过早死于非命之人的地方……
“佛爷若想过去给她扫墓,那我这就出去安排行程……”这名下属又小心翼翼说。
佛无心赞同他的话,又立马点头,说,“好。安排。”
他素来无悲无喜、无情无yu、心如止水,唯独今天例外。这两名下属,都跟随他二十年了,到了今天才头一次见他悲伤,并且几乎哽咽无声。
得到了佛无心的应诺,那名下属又重一点头,冲佛无心的背影说:“那佛爷,我先出去了。”
佛无心良久不再做回应。见此,他自行转身,大步流星往门口迈。
另外那名下属依然陪护着佛无心,轻轻启唇,正准备说什么。
“你也出去吧。”不料,他还没有说出口,佛无心便对他挥了挥手,催促他走。
本来他就很想出去,现在佛无心主动喊他出去,他的心头乐开了花。然而,他的外表却表现得一丝不漏。
他的外表跟佛无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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