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计时就剩下一年多,我忽然觉得活着没奔头了,干脆蹲在地上思考起人生来。
“不对,那我爸远远超过二十岁的寿命啊?”我站起来大声道,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不可能好端端的只能活到二十岁。
胡伯和黑衣女人面无表情的望着我,眼神中似乎带着些同情。
我问:“为什么拥有黄金魔剑的人都无一例外活不过二十岁?是因为黄金剑反噬还是因为别的?”
“被选定拥有黄金魔剑的人都是金命,到了二十岁之后,连同黄金剑吸收到的魂魄能力一并用于续命。”
我目瞪口呆,因为的确,我爸真不是金命,而我刚好还真的是金命。
“小阳,你也不要那么消沉,在事情没有到最后一步的时候绝对不能轻言放弃!”马云暄在旁边给我加油打气。
我感动是感动,更多的还是无力,本来你怀抱着希望,准备去一个新的地方,好好探索领略同时努力大展才华,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过来宣告你只剩下一年多的寿命,你的所有的愿望瞬间变成泡影,想象一下将会有多强烈的失落感。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说吃了我大补,我体内封印着黄金魔剑,吃了我能不大补吗?
“倒也不是没办法躲开诅咒。”
我一听来了兴趣:“胡伯,你有办法?”
胡伯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不过你现在可能撑不住。”
“什么意思?”
“现在的你太弱了,就算是想,也只能空想。”
我急了:“别这样啊胡伯,你说,只要能把这诅咒躲开,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胡伯嘬着卷烟,皱眉沉思,好半天才道:“解开诅咒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解开的,这黄金魔剑可是经过数百年的沉淀,轻视不得。”
我想从长计议就从长计议,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呵呵。”黑衣女人忽然冷笑。
“你笑什么。”我问。想起来之前刚清醒的时候,黑衣女人似乎吐了血:“对了,之前你是怎么了,受伤了?”
“你很在意我受没受伤吗?”黑衣女人反问。
我说:“好歹相识一场……”
黑衣女人笑了笑,看向胡伯:“我本想强逼出他三分实力,结果最多也只逼出了一分力,就这一分力产生的反噬足够让我元气大伤,凭你,你能控制住他吗?”
控制住?这话说得有点别扭,搞得好像我是什么暴走的精神病似得。
“我不需要控制,我会照顾好我自己。”我连忙说。
胡伯却没吭气。
“也罢,你要是执意把他带走,我也不会拦着你,我正好回去修养。云暄,好好照顾小阳。小阳,过段时间我会来找你,这段时间内,你可不要死了。”黑衣女子笑着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下了山。
犹豫了下,我还是大喊:“注意安全。”
不管怎么说,她受伤似乎是因我而起,虽不是多喜欢她,可也不希望再有人因我而死。
胡伯摁掉烟头,我才注意到他来的时候背了个破尿素袋子,里面鼓囊囊的塞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
“在正式开始琢磨如何解开咒语这件事情之前,我们要先去一趟香岩观。”胡伯边走边道。
“啥?我们不是才从那香岩观逃出来?为什么又跑回去?那里面可全是死道士……”想到这我就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胡伯说:“错。”他顿了顿说:“是活死人。”
我一愣,片刻后就笑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活死人,胡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当我们走到香岩观山下的那片树林,马云暄站着不敢动弹了,我拉着她的手,才发现她微微颤抖着,似乎很紧张。
“云暄,你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吗?”我问。
马云暄点头,小脸惨白:“我……我能够感觉到里面有很强大的灵体,而且怨气很重。”
胡伯摸了一把胡子渣,笑了:“有点意思,道观竟然是邪气最重的地方,真是道门各派的耻辱,要是张三丰知道,不气的从棺材里面蹦出来?
很快我们就到了香岩观的脚底下,从底下朝上看,郁郁葱葱的树冠挡住了香岩观的红色匾额。
马云暄像是彻底走不动了,站在树底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