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双手,更怕搭上大好的前程!老天爷开眼,苏俊昌遭到了现世报,不用谁来动手,他这样苟延残喘下去还能活过几天?”
她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于柏琪的表情为之一凛,说道:“苏小姐,你的心情请恕我们难以理解;你和苏俊昌的父女关系,我们了解到的也不多。为了尽快的破案,请您配合我们正面回答问题,个人掺杂的感情是不是稍后再说?”
苏姿轻轻叹了口气,放缓语调道:“我母亲生前告诉过我,苏俊昌的家族遗传一种很怪异的病,稍稍上了点年岁的男丁都会被这种病夺取性命,尤其是直系血亲,几乎无一幸免。苏俊昌的祖父、父亲全都死在这种遗传病上,到了他这一代……看样子也在劫难逃。我背地里找山上的果农了解过,他们描述苏俊昌近期的病症和母亲对我讲的一模一样!很显然,他这条烂命眼瞅着就要被阎王爷收走了,你们可以想想,除非我傻……否则就算还有杀死他的心,也不至于这个时候动手吧?”
场中一片沉寂,于柏琪抬头用眼神和祝御、丁连奎交流了一下,刑侦警员飞快的记录下了苏姿的话语。
“我们查过死者生前的治疗记录。”于柏琪开口了:“根据权威医生的描述,他们在目前的医疗技术下确实不能确诊苏俊昌的病,也找不到一个精准的治疗途径。苏小姐,有关这种怪异的遗传病,在你们家族中一般都是男性沾染的多吗?”
“我母亲说过传男不传女。”苏姿很痛快的回答:“苏俊昌有两个姑姑和一个姐姐、包括上两代的女性血亲都没得过这种病,她们虽然已经离世,但死因都各不相同,和这病毫无关系。”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理解,”于柏琪道:“苏俊昌的死亡原因是这种怪异的遗传病导致的?”
“我只说我的,信不信由你们。”苏姿冷冷道:“苏俊昌的父亲、叔父和爷爷都跟他一样,在睡梦中蹊跷的死亡,一觉没醒过来。当时他们的家属也报过案,请过医生和警方分析死因,可惜都没查出结果。后来还是他的姑姑把这个隐秘的事实公之于众,大家才将信将疑的认同。因为确实找不出病因,久而久之家族内的成员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于柏琪的眉头皱紧起来,又问道:“所以苏俊昌病入膏肓,随时都会死亡……你是知情的?”
苏姿点点头,眼神冰冷:“知情又怎么样?第一这种病没得治,苏家那么多男人都在壮年死掉就是例子;第二我也不可能带着苏俊昌去看病,他早点死掉自己解脱,对我来说也是解脱!我们的关系仅仅就是有DNA关联的两个个体罢了!”
“苏小姐,请注意你的情绪。”于柏琪沉声道:“据二院神经科的孙炎医生回忆,苏俊昌曾经去过医院治疗,而且就是他的病人。孙医生还说,当时陪着苏俊昌一起去的是个30岁左右的男青年,这人你熟悉吗?”
“我不太清楚。”苏姿茫然的摇头:“不记得他身边有过这样一个人,也许是山上的果农吧?”
于柏琪又道:“苏俊昌生前在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是不是这样?”
苏姿黯然垂首:“是。反过来我也是这样。其实今早回去见他一面……”下面的话没有接上来。
“就是你知道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于柏琪接道:“所以出于特殊的情感……或者是你们父女间尚存的亲情,你觉得有必要回去一次,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
苏姿沉默不语,缓缓闭紧了双眼。
“还有一个问题……”于柏琪道:“你今早回去是单身一个人吗?有没有和其他人同行?或者是……在苏俊昌的家中见过别的陌生人?”
“没有。”苏姿肯定的回答,突然抬起头迟疑的看向于柏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我以外,今早还有别的人去过吗?”见于柏琪不说话,又把眼神快速的扫过丁连奎和祝御,仿佛在寻找答案。
“苏小姐。”于柏琪清了清嗓子:“最后还有一个私人问题要问你,你有权不回答。”顿了顿又道:“介不介意告诉我们,您和苏俊昌的父女关系为什么如此恶化?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姿呆呆出身,呼吸有些急促,仿佛在犹豫。突然从嘴里吐出四个字:“我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