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怡和孟伟鸿对视了一眼,神色尴尬,谁也没接言。
白禹把遥控器的电池一换上,飞机马上神完气足的启动了,那之前他们对祝御武断、跋扈的质疑和诋毁全都不攻自破,到底是谁理屈词穷、胡搅蛮缠已经无需多做解释,还有什么好说的?
祝御站起身,冷冷的扫了一眼赵冰怡和孟伟鸿,转身快步离去。
乔承双手一摊,叹道:“赵小姐……不是我说你们,大家都邻邻居居住着,理解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就算现在真相大白,误会也澄清了,你们用那样的态度对祝老弟,他心里的滋味能好受吗?”
赵冰怡一言不发,俏脸崩的僵硬,转身走向甲壳虫打开车门,没好气的斥道:“小禹,快点上车,要迟到了!还有,以后不许再来门口玩飞机航模,否则给你舅舅告状,看他怎么整治你!”
白禹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舅舅对我好着呢,只有你才整天的凶我,哼!”抱着飞机钻进了后车门。
孟伟鸿也走向副驾驶开门,轻声安慰道:“冰怡,姓祝的小子又臭又硬,你犯不上跟这样的人生气,咱们走吧。”
赵冰怡哼了一声,忿忿的又翻了他一个白眼,钻进驾驶室发动车子,轻踩油门之下甲壳虫扬长而去。
乔承露出一脸鄙夷之色,喃喃自语道:“祝老弟和这个刁蛮女郎住邻居,可算倒了大霉了……”
……
祝御怕周琳一早起来忙工作或是开会,没给她打电话,直接坐出租车到了二院楼下。偏巧这时周琳倒给他打来了电话,说一大早上班后就被仇艳叫着出去了,要处理几件科里的业务,什么时候能回来还说不准。
祝御皱起了眉头,压低嗓子道:“仇艳出去办业务带着你干嘛?和你的工作有关系吗?”
手机话筒里这时响起了车门开启声,周琳显然说话不方便了,含糊道:“就是月底和几家医药公司结算下账目,都是例行公事……你去看看沈教授和雪婍妹妹吧,我办完事就回去。”便挂断了电话。
祝御满腹疑窦,缓步走进了医院大厅。一般来讲,科室负责人有向院内提交正式进药申请的权利,至于能否批复、和医药公司拟定购进药品、结算账目等流程就不能染指了,这些方面都该由财务和采购的专人负责。除非有一种特例,就是科里的医生都在吃厂家的“回扣”,和医药代表见面交涉的唯一理由,也就是讨价还价敲定双方的“分赃”明细,怎样把利益最大化。
医院的一个科室负责人对正规渠道药品能否进入固然有举足轻重的决定权,其实在临床使用率和销量上也照样主掌生杀大权。反正同药理、同功效的产品在市场上层出不穷、多如牛毛,用哪个厂家的都是用,治不好病也照样吃不死人,这里面的内幕一下子就变复杂了,稍有医药销售经验的人没有不懂其中关窍的。
各个厂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产品打入了医院,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药品备受冷落,销量不升反降。于是在激烈的行业竞争和多重压力下,不得不或多或少的动些“歪”心思,走走别的途径。毕竟药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祝御就想不通,仇艳如果真有这方面的“业务”,她应该是极力对外界回避的才对,不可能把这种不光彩还担风险的事公然拿到表面上来办。而且她即使需要得力、放心的人手帮助一起“操作”,这个人选也绝不会落到周琳的头上。
仇艳和周琳之间的关系到底怎样彼此是心知肚明的,可能整个科室的人都看在眼里。她们俩能结成“同盟”的概率是零,仇艳过去就一直算计周琳,现在登上了主任宝座,更不会蠢到以短示人。
那奇怪的问题就来了,这两个人出去办“业务”,到底是什么业务?
祝御很担心,仇艳专业能力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她在医院里的背景、阅历和行事手段肯定还是强于周琳的,尤其现在她还身居主任要职,有得天独厚的客观优势,如果存心想算计起周琳来那可是防不胜防。
他一路仔细思索,很快上楼走到了ICU病房,却被护士告知江雪婍等中毒人员恢复情况良好,已经转移至普通病房了。打听到具体房间是西侧住院楼228号,他又横穿过主楼连接甬道直奔西楼。
刚巧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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