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成熟了,就会再次来针对你。”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也有思想准备。”周琳靓丽的面容浮起微笑:“那天你来病房探看妈妈,我就曾经说过:主任不主任的咱不考虑了,学术研究也不用管它,只要能开开心心的上班下班,安安稳稳的过小日子就比什么都强……嘻嘻,现在我依然是这个态度。”滑动转椅靠了过来,把头深深的埋入了祝御怀中:“只不过得补上一句:还要有你在我身边,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祝御轻轻叹了口气,爱怜的轻抚着她的秀发,鼻端飘进周琳身上的幽香,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好的青春岁月,你就要无欲无求了么?”
“谁说我无欲无求了?”周琳自他怀中坐起,娇俏的鼻子一拧,展颜笑道:“我首先要爸爸妈妈健康长寿,没病没灾;然后还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事业有成,飞黄腾达,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状元之才……”说到后来咯咯娇笑个不停,早把忧愁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
祝御看着她明艳柔美的脸庞,摇头苦笑:“傻姑娘看港台剧看的太多了……”随即又皱紧了眉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周琳伸手轻轻整理他西装上的纽扣,低声道:“你在首都忙很多事,我不想让你分心……再说,我也没什么损失,还是在这里工作,还照样领工资,她就是再凶,也不至于把我赶回家去吧?”
……
祝御凌晨一点才回到了市局,在夜色中直奔表叔的宿舍楼。
他在路上和于柏琪等人取得了联系,得知市局邓远山局长陪着他们一行人已经下榻了宾馆,地点就在附近。丁连奎叮嘱他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8点在小会议室有个碰头会,听取“铁叔越狱”一案的初步调查结果,然后去川江监狱实地侦察。
祝御对这个“听取”汇报没什么兴趣,地方上的相关部门查来查去已经好几天了,根本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谓的汇报内容早在首都的时候他就了然于胸,真想取得线索和进展,还得去到监狱内部亲自看看。
不过今晚的“收获”还是令他十分愉悦畅怀的。时隔三个月之久,祝御在回到川江的第一天就和周琳正式迈出了新的一步。充满期待和甜蜜的爱情种子也许在过去的三个月内已经悄然埋下,然而直至今天,鲜嫩、翠绿的萌芽才势无可挡的钻出地面,准备绽放它顽强、坚韧的生命力。
祝御的脚步轻盈有力,一想到周琳的绝美容颜和柔情蜜意,心底里就没来由的一阵阵悸动,很难按捺住升腾四溢的喜悦。回首遥望这座高楼林立的大都市,不禁感慨川江并没有变,时间也没有变,只是他自身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张典君果然还没有睡。几个小时前他就接到了祝御的电话,兴奋的坐立不安,在小小的宿舍内来回打磨磨,只等着表侄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和他好生亲近一番。三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祝御是胖是瘦,在外面奔波办案,都经历了什么艰辛和危险……
但是真等到祝御推门进屋,张典君看着他高大的身形、熟悉的面庞,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胸口和喉咙仿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两眼瞬间涌起了激动的泪花,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可惜肌肉僵硬,眼泪倒是先一步滑落下来。
祝御如何不明白表叔现在的心情,鼻子一酸,眼圈里也泛起了泪花,只叫了一声:“表叔!”上前一步,爷俩紧紧的搂在了一起!张典君老泪纵横,伸手摸他的头发,又摸他的脸颊,颤声道:“祝子,祝子,你当兵去了六年……表叔也没觉得时间长;这次去了三个月,反倒比六年还长,是不是表叔老了,不中用了?”
祝御抹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表叔,咱不提那些,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张典君跟着呵呵一笑,满脸皱纹绽放:“好,好!回来就好,回来表叔就放心了!”
祝御扶住他慢慢坐下,问道:“表叔,这些日子过的还好吧,在食堂干活顺不顺心,有没有人欺负你?”
“这孩子!”张典君笑道:“表叔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身子骨硬朗,食堂那点活算得了什么?咱也不去得罪人,谁又能来欺负咱?一切都好,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