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祝御尴尬的挠挠头:“只是没想到这里发生了火警误报的故障,还偶然结识了你。”
安琪拉主动伸出晶莹雪白的小手,大方的说道:“我叫比托娅,在厄伦卡费什加德大学任教,这次来东珠市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就住在这家酒店。还没请教……怎么称呼您?”
祝御矜持的伸出手,和她轻轻搭了一下马上快速缩回,显得木讷又老实,红着脸道:“我在首都大使馆事务处工作,我也有英文名字,叫……叫汤尼。”说着搓了搓手,很有些紧张,把头垂的很低。
安琪拉“嗤”的一声轻笑:“汤尼先生,想不到您的性格这样内向,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候帮助我,您可表现的很果断。”
祝御不抬头,只是低声说道:“刚才……刚才不一样,我不能看到你摔倒不管。”
安琪拉一只手大胆的搭在他肩头,慢慢的摩挲,多情的眼眸看过来,轻声道:“遇到您这样善良的男人,真是我莫大的福气。汤尼先生……您只身外出,旅途寂寞,我们在这座陌生的国际大都市,在这么美好的夜晚相识,难道您不觉得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一种缘分吗?”
祝御面红耳赤,不自然的向后闪躲。这个动作倒不似他故意做作,而是真的难以消受。安琪拉貌美如花,又主动大方的步步紧逼,饶是他明知对方另有图谋,还是有些意乱情迷。
不过这样的表现反倒让安琪拉暗暗高兴。想不到这个汤尼原来还是个“雏儿”,要对付他可能就容易的多了。这么年青的小伙子就算在别的方面再优秀,可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于男女之间的事最最难以把持,容易迷失混乱。安琪拉显然是此中老手,把控对方的情绪和心理游刃有余,轻轻把坤包扔在吧台上,附在祝御耳边腻声道:“我的要求不高,只是想邀请你喝杯酒,聊聊天,好吗?”
祝御呼吸急促,一只手扶在高脚椅上,好像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安琪拉不理,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汤尼,你太紧张了,这完全没有必要。我们的身边全都是陌生的面孔,又有什么好怕的?耐心的等我一会好吗,我去下卫生间,很快回来。”也不待他答话,款款拧动纤细的腰肢走向大厅。几步后突然回过头来,朝着祝御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祝御看她一直消失在拐角,终于长长吐了口气,反身坐在了高脚椅上,把剩余的苏打水端起一饮而尽。
沈子哲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又有调侃又有佩服:“祝大哥,真有你的!不得不说,这样的艳福确实非常不容易碰到,也不得不说要是换做我去扮演汤尼,恐怕早就露馅了!你说这种事我该不该向你学习经验呢?”
丁连奎哈哈大笑起来,在耳机里道:“这事我看你还是不要学的好,以后再有类似的任务咱们也可着祝子一个人堕落吧!”
祝御擦了把汗,低声呵斥:“你们俩别耍贫嘴!她要回来了,按计划进行下一步,子哲,该你出场了!”
“好嘞!”沈子哲应了一声:“我的任务比你可要简单多了,保证轻松搞定!”
祝御道:“要小心,她的身上有枪,千万别搞砸了!”
沈子哲和丁连奎吃了一惊,齐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祝御放下了水杯,四下看了看,低声道:“刚才警报响起的时候,我扶她站起来……就是这样。”
沈子哲恍然大悟:“噢!你扶她那一瞬间已经探触到了她带着枪在身上……我还以为你是在揩油。”
丁连奎也道:“你要我砸响警报器,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可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被人撞倒?”
“这是意外收获,不在我的计划里。”祝御又伸手揉鼻子:“我借助警报响起的时候想观察一下,安琪拉在现场有没有安插了帮手,或者说是她背靠的组织人物。”
沈子哲讶异道:“拉响警报怎么能看出来?”
祝御低声道:“这是流体动力学,研究群体思维的简易办法。一只羚羊发现了猎豹,会竖起耳朵十分警惕的样子,那么其他的同伴就会马上效仿,从而发现猎豹的存在;警报响起的时候,恐惧心理也在互相传染,人们争先恐后的逃窜。如果有不想逃走,或者行动做作、迟缓的人,应该就是安琪拉的同伙,因为他们首先在意的是我,其次才会是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