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丁连奎直翻白眼。好不容易等到贝特纳终于步入了正题,说道:“亲爱的,有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我必须通知你,你托付给我的事情出现了变化,下周我恐怕拿不到第三种药剂了。”
安琪拉:“为什么亲爱的?遇到什么困难了?”
贝特纳:“当地管理部门升级了实验室安保措施,原本我可以随意进入里面的,现在不行了,我必须和中方的一名同事各持一张通行卡同时才能进入……我试图说服那名同事把通行卡给我,这样由我来值班,他可以回家休息,可是那家伙很守原则,无论如何也不答应。没有他的卡,我现在连储藏室都进不去,你说该怎么办啊?”
安琪拉:“上帝啊!怎么会这样。没有那药剂,家乡的亲人们就得不到杀虫剂,今年不知道又要饿死多少人!”
贝特纳的脸部肌肉一阵抽搐,他现在当然知道“杀虫剂”完全就是个幌子,刚待张嘴说话,于柏琪有力的大手突然一下搭在了他肩上,微微摇头。
安琪拉一阵沉默,又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贝特纳:“我一直在想,不过眼下有个机会不知道你能帮得上忙吗。我这位中方同事出差去东珠了,我想到刚好你也在东珠市……按照规定,我们的卡是不能和人分开的,他一定带在身上,如果你能接近他偷出来复制一张,再邮寄给我……”
安琪拉:“太好了!这是个好办法!你这位同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家酒店?”突然觉得有些不妥,马上又缓和下语气:“偷陌生人的东西实在是件很过分的事,想想真的很紧张……不过为了家乡的亲人们,我只有冒一次险了!”
贝特纳:“亲爱的,这时候是不能再犹豫了,要知道我们这样做是迫不得已的,上帝也会宽恕我们!我这位同事叫吴刚,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也起了个英文名字,叫汤尼,很好记的。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了,大概晚上7点左右到东珠市……”
“这样吧。”安琪拉直言不讳:“既然是要偷,就不能让他觉察到。你可以假装打电话给他,就说你刚好今晚也飞到了东珠,约他一起吃晚饭,把地点定在我们上次见面的莱文特大酒店……然后,在见面前的十分钟再告诉他,你临时因为工作的原因取消了行程,剩余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贝特纳很担心:“亲爱的,这样做能行吗?你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子,和一个陌生男子接触,我想不出你有什么办法能顺利的从他身上偷出那张通行卡……”
“我会想办法的。”安琪拉语气平稳:“你一会用手机把他的详细信息给我传一份过来,还是用加密的手段。千万记得在你们约定好的时间前十分钟取消见面,之后的……就等我好消息吧,再联系。”
贝特纳意犹未尽,好像还想再说点什么,耳畔却传来了电话“嘟嘟”的盲音,不禁怅然若失。在于柏琪的挟扶下失魂落魄的穿过大街,走向大使馆的门口。
祝御阴阴一笑:“听见了吗,鱼儿咬钩了!”
丁连奎心领神会,呵呵笑道:“我明白了!下面是不是该你这位冒名的吴刚……不对,冒名的汤尼先生粉墨登场,去莱文特大酒店接受安琪拉美人计的洗礼了?哈哈。”
祝御回头看向沈子哲,坏笑道:“我只负责制定计划,可没说要亲自出马。我个人觉得要是子哲这么帅气阳光的小伙子闪亮登场,安琪拉肯定不用再使什么美人计了,一定会乖乖的投怀送抱,直接把那两样药剂交到他手上……”
沈子哲吓了一跳,双手乱摇:“祝大哥……你开什么玩笑?要我去假扮汤尼吗,不行不行,我可做不来!”
祝御哈哈一笑,又不怀好意的看向丁连奎:“老连长……”
丁连奎直接别过了头,恶声道:“你也别打我的主意,瞧瞧我这胚子……和大使馆文职工作人员挨得着边吗?”
祝御叹了口气,为难道:“于处长不能和咱们一起走的,既然这样实施计划,他就得留下来盯着贝特纳在七点前打那个电话,别要给安琪拉通风报信。这么一来,去东珠的人只有咱们三个了……”突然止住了声音,发现丁连奎和沈子哲目不转睛的看向自己,眼里亮晶晶的一副鸡贼相,想说什么已经呼之欲出。
他皱紧了眉头一声喟叹:“你们是不是想说,看到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