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丁连奎赞道:“你推测这件事的走向和柏琪如出一辙!”
祝御也不谦拒,凝神再想,脱口道:“还是不对劲!铁叔被抓了,某种程度来说对那个幕后人应该算好消息吧?少了一个分赃的,他岂不是可以自己舒舒服服的独吞那一吨黄金了?”
“是啊。”丁连奎微笑道:“如果不考虑道义和诚信,那个人大可以让铁叔在监狱里自生自灭,把牢底坐穿。然后偷偷的变卖掉那些黄金功成身退了。以他的智商和慎密行事,当然也不怕铁叔告发、供述自己,早就有应对之策。”
祝御看着他的眼睛,摇头道:“事情要是这么简单,你也不会啰里啰嗦的说这一大通了。”抚头又想了想,分析道:“根据接下来发生的事推断,神秘的幕后人并没有对铁叔过河拆桥,或者是落井下石。这十二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里,他还一直保持着和铁叔的某种隐蔽联系……不过目的性不是很明确,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嗯,可以从两个方面推断。”丁连奎道:“理性上来讲,神秘人和铁叔还有某种契约或者协议,如果铁叔当初不被捕,也许早就可以履行完了。但他身陷囹圄把一切计划都打乱了,神秘人要么是还有求于他,要么就是有短处在他手里,尽管时间过了这么久,依然无法撇清关系;而从感性角度来推测,他们两人的关系会不会很亲近,类似于有兄弟、父子等伦理之情存在,无法割舍抛弃,所以根本不存在利用、排挤、陷害等必要性。”
祝御又想了想,突然摇头苦笑:“老连长,我不会再被你牵着鼻子走了,这样猜测推断下去毫无意义。你和于处长显然调查出了眉目,还是和我说说关键的吧。”
“呵呵。”丁连奎笑道:“你这句用词很准确。我们费了好大的劲,也真是才调查到一点点‘眉目’而已。但是仅仅这一点点‘眉目’就牵连出了后面整串大事件,包括今天我们的见面都能算在内!”
祝御奇道:“你们究竟查到了什么蹊跷?”
“那个神秘人……”丁连奎突然探过头来,压低了声音:“和你有莫大的干系!”
祝御蹙眉道:“和我有关系?”
“嗯!”丁连奎面色凝重又严肃,低声道:“柏琪做了细致的调查,他认为神秘人的身份就是……”说到这里顿住了。
祝御狐疑的抬起头看向他,很是焦躁:“哎呀老连长,您就别卖关子了,有话就痛痛快快说嘛!”
丁连奎也看向他,神色严肃,目光复杂,终于一字一字说道:“祝自强!”
祝御听得一愣,没回过神来:“谁?祝自……”猛的捂住嘴巴惊道:“祝自强?我爸爸?!”
丁连奎沉重且肯定的点头:“对,你没听错,那个神秘人就是你的父亲,祝自强!”
“这不可能!”祝御蹭的站起身来,双眼惊恐的睁大,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最怖骇人的消息,颤声道:“这绝对不可能!我爸爸……我爸爸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他坐船遭遇风浪,掉进了南方的乌龙江被淹死了!”
丁连奎也跟着站起,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摇头道:“在你而言,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肯定难以置信,也一定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别激动,请保持冷静,我会慢慢、慢慢把这一切和你解释清楚!”
祝御陷入巨大的震惊中难以自拔,呆呆的看着他,眼神空洞无助,机械的摇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丁连奎轻摁他的肩膀,温言道:“祝子,坐下说,坐下。”跟着轻轻叹了口气。他早就预料到了祝御这一刻的模样,心中隐隐不忍。任谁听说自己早已逝去的父亲突然死而复生,还做了那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子”,情绪和思维都会极度混乱,绝难好到哪里去。
祝御失魂落魄的坐下,略略缓过点神来,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老连长,你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对不对……”凝神看到丁连奎肃重沉稳的脸色,下面的话就没接上来,显现出极度的失望和迷茫。
“这件事听上去确实匪夷所思。”丁连奎缓缓道:“就是我最初听到的时候,也一样不敢相信。可是柏琪做过周密的调查,分析的有理有据,关于你父亲的死,真的有大量隐情和真相被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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