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定都认识。”
祝御皱眉思忖,沉思道:“叫小兰的那个小姑娘,没得罪到那几个客人吧?”
时髦小伙一怔,摇头道:“不可能的事!小兰才多大,从乡下上来不到一年,就因为家里条件太困难了,她都上不起学,所以不得不出来打工挣钱。平常总是老实巴交的使劲干活,从来不多言不多语的,她能去得罪谁?要不是把她当成小妹子看,我也不用进去讨一顿打了。”
“是这样啊。”祝御自语道,回头看了看那间大包房紧闭的房门。
这间包房里面,又是另外一幅光景,气氛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席秋烟和陈毛隔着一张宽大的电脑桌,遥遥对着桌后的四个男子怒目而视。
对面为首一人面皮白净,模样俊朗,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端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过来。他的身边,坐着满脸泪痕、又急又羞的小兰,肩头被那白净男子死死的搂住,浑身微微颤抖又不敢挣扎。
另外的三个人,全都站立着环伺两侧,一个身材稍显单薄,另外两个魁梧凶悍。
房间地下横七竖八的布满被喝光后丢弃的啤酒瓶,还有两扇托盘,以及打碎的磁碟和洒落的菜肴,汁水淋漓、狼藉不堪。
白净男子傲慢的翘起了二郎腿,微微一笑:“秋姐,你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呢,我也就不多问。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遇见你,这事闹的……咳咳,可有些不太合适。无论怎么样,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你一分一毫,这一点您尽管放心。否则哪天君少真要是追究起来,我可怕吃不了兜着走。”
席秋烟圆睁杏眼,脸罩寒霜,端庄高贵之态收敛的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杀伐决断、盛气凌人的威势,冷冷斥道:“我不想跟你多废话,马上放人!”
五分钟前,席秋烟见到去“调和”的时髦小伙屁滚尿流的逃出包房,被揍的鼻青脸肿,心下吃惊不小。随即气急败坏的和陈毛再次闯进了包房,正好看到白净男子搂住她的干妹妹小兰动手动脚,登时气的火冒三丈,抓起桌上的托盘、磁碟奋力摔碎在地,像只发疯的雌虎,指着对方的鼻子一顿臭骂。
白净男子也是勃然大怒,刚待起身喝骂,那位身材单薄的兄弟突然对他附耳低语:“诚哥,这娘们叫席秋烟,是席砚君的亲妹妹,我以前在一次聚会上亲眼见到过,咱们悠着点!”
白净男子“诚哥”闻言脸色登时变了变,有些呆愣住了。
眼前这个发疯般的大美女他确实不认识,可是“席砚君”的名字不由得他不忌惮几分。
川江市知名度极高的“幕天集团”,就是席家的产业,多年来一直以家族经营的方式发展,生意遍及房地产、金融、娱乐餐饮和运输业,财大气粗,实力雄厚。
席家的产业在一众的川江大型企业中不但是利税大户,其集团高层的掌舵人席颂麟老先生更是川江市委市政府首脑领导的座上宾,他从少年时代的一穷二白开始,到只手打造出了“幕天集团”这艘巨型商业航母,曾经混迹于黑白两道、遍交政商名流,声名远播,演绎了一段传奇。
多年来席颂麟在生意交往中积累了强大的人脉和社会关系,一言九鼎,威严素著,绝对称得上是在川江地界跺跺脚地皮都发颤的强硬角色。
而诚哥听到的“席砚君”,正是席颂麟的亲生儿子,席家的二公子。
这位仁兄名字里有个“君”字,可惜做出来的事,却没有一件能和“君子”沾上边的。之所以他的名头这么响,背靠财雄势厚的家族是一方面,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为人胆大包天,桀骜不驯,专门喜欢做一些刺激、冒险、匪夷所思,超出人们正常思维的事情,往往还乐此不疲,兴高采烈。
席砚君喜欢结交朋友,挥金如土。平素里仗义豪爽,心机坦荡。但是发起疯来,又能把偏执、固拗的性格发挥到极致,不管法理不计后果。他二十三岁那年,就是因为这个弱点,终于吃了个大亏!
一群素不相识的小地痞在烧烤摊用言语激将他,说现在跑出来一个人,拿着西瓜刀疯狂的要砍死你,你就不敢还手,只有逃跑的份。席砚君哪里肯信,争辩说这怎么可能,什么人敢主动用西瓜刀来袭击我,那就是他犯错在先,我要怎样自卫都不过分,才不会吓的逃跑。
这话说完没过十分钟,果真从胡同里跑出来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要饭花子,挥着手里的西瓜刀张牙舞爪的朝他扑来!席砚君想都没想,抄起身边打猎回来带着的双管猎枪,毫不犹豫的朝着要饭花子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