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笼天下士民的手段。
奴才可以奉养人主狂妄自大的虚荣,让独夫民贼享受到臣服天下的快感;而羞辱人才可以折损其尊严和人格,使其失去锋芒,使其变成奴才,不至于让其桀骜不驯和独树一帜变成帝国中的异数。
帝国要的是奴才,要的是千篇一律,要的是附和劝进上歌功颂德表的奴才,帝国不要你木秀于林,帝国更不要不能为皇帝奴仆和为朝廷尽忠的人才,帝国更不要豢养异数来威胁自己的一家独大。
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英明和爱惜重用人才,会宣传野无遗才,只是他们想不到人才一旦不得重用,将要造成对于帝国无穷的威胁。
无论秦皇时代的项羽刘邦,还是后世的黄巢李自成,正是因为皇帝野无遗才的狂妄,反倒在自己的治下给自己豢养了无数的掘墓人,谋国者可不戒哉!
秦皇汉武和志在成为秦皇汉武的独夫民贼认为,也只有这样,才能建构威严和权力,一旦有一丝妇人之仁和婆婆妈妈,便要前功尽弃。
诸葛青阳知道,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身边围绕的不过是一帮奴才,听到的都是言不由衷的阿谀,就算他们不是被阉割的太监,那么他们与被阉割的太监也没有二样。
崇尚天性和自然的诸葛青阳,自然会对太监这种伤残人肢体且养成其阴险卑劣性情的体制鄙夷最深。
他的先祖诸葛孔明对于大汉朝因为宦官专权以至于弄得董卓祸国的谆谆告诫和锥心泣血之痛,让他无时或忘自己千万不能蹈入被佞幸小人包围的覆辙。
虞初文明本就是崇尚天性自然,正好契合诸葛青阳的天性。
伪晋和伪晋宗师的那一套以文字腹诽定罪,罗织罪名,动辄给人带上反叛帽子的行径和手段,他自然看不起的。
虽然他知道那些手段委实比较好用,对于自己快速建立权威颇有奇效,收一时之功简直是立竿见影。
可是他也知道,这种权力阴谋手段一旦施用,就如人服用莺粟中毒上瘾一样,想要再戒掉,那是万万不能。
他少年心性,热血良知尚在,要让他用这些老朽和冷酷残忍的暴君的手段,自然有些不大愿意。
不过,想要建功立业的渴求,让他转辗反复,难以下定决心。
一句话,想做婊子又不甘心,可是呀,要做处女又会觉得傻气,大姑娘如此美貌还要去乞讨,岂不是傻瓜一个吗?身负绝顶武功的人,还需要勤勤恳恳的劳动工作吗?
明明有如此的妙方何不施展使用,快速起效呢,人生苦短,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岂能忽忽终老,一无所成呢?
为了志向和生平宏图,何不从权一二?
年轻的议事员一听诸葛青阳这些革新改革的建议,本就有一股少年的冲动,诸葛青阳迎合他们致富生财的心理,加上他们判别是非的能力也并不高明,反对老朽的迫切渴望,注定他们要成为天生的反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