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只是以自己的学问学识,自问也不能开辟出一门显学,成就一代赫赫功业,以使华夏万民早日解脱暴君专制凌辱欺压的倒悬之厄。
黯然无奈,他升起了归隐山林的心思。
他也知道,自己若是不归隐,以自己这样与郭解一样的民间显赫人物,专制君王岂能容忍自己啸傲逍遥。
为了保存元气,他动了追随留候张良长随赤松子游的念头,寻找到了传说中的九嶷山中的神隐之地——虞初村。
这位一代侠义也许是感叹此地文明建立的不义,也知道专制君王有朝一日一定会寻找到此地,围困奴役他们,让他们做帝王的子民,他也要借助墨子之学来保卫它的文明昌盛不衰,要保存此地中夏支脉却很可能在将来要光大天下的文明。
他以墨子弟子中以一当百,以一当千的卓绝武功来激励虞初村民保卫河山,他以墨家坚固的守城器械让虞初村变得更加易守难攻。
这兴许就是当初诸葛青阳惊讶的芳姑对于墨翟之学为何能够知晓甚多的缘故。
当伪晋时代,中夏春秋时代的风流倜傥已经云散烟消,侠客如云的记忆也已经凋零沉沦,诸子百家中的侠义之学——墨学已经极为衰落。
司马晋得国非正,他们畏惧士人的质问和疑问,稍微一点含有骨气或者导人探究真相的学说,他们都视若仇雠。
他们提倡的,连儒学这种表面文章也不再要了,虽然他们正是以非汤武而薄周孔的诽谤儒家圣贤的罪名处死嵇康的,可是不要因为他们打着仁义道德的旗号,便以为他们是正统的儒家的卫道士。
他们对于真儒家的畏惧和恐慌,犹如得了狂犬症者犯了病,怕光,怕风,怕雨,怕声音,怕指责, 怕轻微的举动,怕民众的聚集,动辄疑神疑鬼。
总之,他们什么都怕,他们恨不能民众都成为僵尸器物,让他们供奉子女玉帛的时候,他们可以热情奔放,积极响应,在自己睡觉和感受太平盛世的时候,民众就成为不言不语,不行不动的静物,这是他们永不能实现的幻梦,就算到了极权时代,依然不能够。
因为儒学讲究的乃是士人的知耻且格,提倡的是杀身成仁,指斥的暴君佞臣的不仁不义,不孝不忠,这种慷慨豪迈,激烈壮怀,如何能让司马伪晋放心呢?知耻的士人,岂能容忍独夫民贼残害百姓呢?
一个锐意要民众做奴才,以物欲贿赂民众,使得民众丧失斗志,把民众做牛羊牧养的王朝,视民众的智慧犹如猪狗的朝廷,岂能提倡这些儒家的大勇气,大担当的精义呢?
他们最怕的,乃是民众如果真正学得了革命独夫民贼之命的那一面的儒家,他们的大祸临头,将为期不远。
他们干脆使出的杀手锏,或者是说率相引导天下士人入玄入道,将与世无争,躲避责任和担当的道学玄学做为国家的显学,以谈玄入道为当代高士的风范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