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灭得不剩下些什么了。
包不同一边派人去宗哲的家乡查探线索,另一边则是自己同宗哲一起在刑部大牢之中同吃同睡。
这也被京中众人引为笑谈了,从未见过这样破案的人,这破案的方式还真是首屈一指。
宗哲一案闹得沸沸扬扬,不仅慕容安日日里关注着,就连老佛爷也天天打听着这案子的进程到底怎么样了。老佛爷还笑着说,要是这宗哲脸上没有瑕疵,也没有这克妻的名头,她还真想将慕容文许配给他。
慕容文看着窗外飞起的鸟儿,心里想起老佛爷寿宴之日,她在大殿外看见的那个一人饮酒的人,慕容秀还曾说那人长得吓人来着,想来便是宗哲了,那周身的气度却是不差的。
真是造化弄人,即便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生平除了克妻这件事外,真是没有半点瑕疵,如今落得个进刑部大牢的下场。
刑部大牢,看着对面坐在一堆稻草之中仍旧悠然自得的宗哲,包不同真是奇了怪了,他当官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见过哪个大官像宗哲这样的。
与其说宗哲是苏杭巡抚,不如说他是哪个清流名下的弟子,一身的书卷气真是太浓了,饶是包不同这样理智的人,也觉得宗哲真不像是杀人犯。
“宗大人,您倒是开口,说说七位夫人都是如何突然身亡的。”包不同看着眼前的人真是头痛,这宗哲的嘴简直比最硬的核桃还要硬上两分,这都几天,宗哲就是不开口。
派去苏杭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这案子,即便是包不同,也觉得很棘手。
宗哲的眼眸中滑过一丝悲凉,看着这几天与他在一个牢房之中同吃同睡的包不同,破天荒地开口道:“包大人,她们,都是吓死的。”
包不同没有想到宗哲居然开口说话了,这倒是让他觉得有戏,只要宗哲开口说话,这距离真相便又进了一步。
“宗大人,你可否详细说说,她们是因何吓死的?”事发的时候,是在新房之中,只有宗哲和新娘两人,这真相,唯独宗哲才知道。
“哲一开始也不知道,只以为自己真的是活阎罗,或者她们在那时,看到了另外的鬼怪也说不定。”宗哲叹了一口气,突然道:“包大人,哲此次进京,本想为苏杭百姓请命,将赋税减轻两成,这之后,便卸任的。”
包不同想起自己搜来的线索,这宗哲,却是是个干实事的好官,苏杭历来富庶,是以朝廷摊派给苏杭两地的赋税也比其他地方要重。
宗哲如此说,想来是已经有了减税的法子。不过这着突如其来的刑事案件一打断,宗哲自然没有办法继续为民请命。
“还请包大人往太子府走一趟,替我告诉太子殿下,苏杭之地,因课税太重,已逼得部分人生反叛之心,请太子殿下慎重对待此事才是。”宗哲叹了一口气,此事,他原本是想直接面见圣上告知详情的,可是进京一看,原来圣上早已不问朝事,太子殿下才是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