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了脸上的金属面具,露出了一张恐怖狰狞的脸,一道刀疤以嘴巴为中心,对称地横向切开了那张脸,使得那嘴巴如狗嘴一般,深深地往两边裂开,露出了里面两排深白的牙齿。
诺大的广场上一片寂静,只有那丑陋的司马兆云在尖锐地怪叫,在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时候,两道身影突然从神武殿前的席位上凭空射向高台,分别落在了台上台下两个少年身前。
一个是卫坤,站在宁天启身前,神色不愉地开口:“何人扰乱大比?”
一个是司马仲成,站在他儿子身前,一脸疑惑地问道:“兆云,你说什么?他就是那个狗奴才?”
“爹爹,就是他!哪怕化成灰我都认得他!”司马兆云仍指着台上的宁天启,咬牙切齿地说道。
司马仲成闻言,抬头仔细看了片刻,随即眼中也露出了兴奋的怒火。
“你这反逆贼子,杀我父亲,伤我云儿!可让我好找啊!”
听着下面两父子那咬牙切齿的话,宁天启内心正在快速地思索着对策。
不承认?假装自己不认识他们?这种事他硬着头皮也做不出,父亲自小便教导他做人要光明磊落!而且不承认显然也行不通,对方可以找出一堆人出来证明自己就是当年司马家族的小厮。
那么剩下的唯一一条选择便是承认,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就在他思索之时,他身前的卫坤此时又疑惑地开口:“仲成兄,你说戚天宁便是当年从你家叛逃的小厮?”
“他不是戚天宁,他叫宁天启!他在出手伤我之前,就亲口说过,他叫宁天启!哈哈哈!宁天启!戚天宁!”
台下的司马兆云抢在他父亲前开口大声说道,此时的他,眼中除了愤怒之外,还闪耀着妖异的兴奋,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再配上那狰狞恐怖的嘴脸,使得他便像是野兽怪胎一般。
此言一出,神武殿前面原本端坐着的一名老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两眼死死盯着台上的宁天启。
不单是那老者,有不少见过宁天启的太苍门长老执事,此时也都露出了果然如此是神色,就连今天才刚刚见到宁天启的掌门欧楚真,原本平静无澜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而站在欧楚真身后的慕修仁,则莫名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都记得,曾经名躁五洲的远山鹰宁远辰,有一双英气逼人的剑眉鹰眼,就如同台上的那个少年一样。
台上的卫坤,眼中闪过了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喜色,但脸上却满满的不可置信,只见他转过身面向宁天启,疑惑地开口问道:“戚天宁,他们所说的,可是真的?”
偌大的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静静看着台上的少年,等待着他的回答。
宁天启看着台下成千上万双看着他的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他没有退路了!
该来的总会来,既然逃不掉,那就坦荡地面对吧!那就让他来得更猛烈些吧!
是时候了,是堂堂正正地、抬头挺胸地做宁天启的时候了!
舒了一口气之后,他又特意清了清嗓子,然后挺起胸膛昂起头,直视着神武殿方向,大声地开口。
“没错!我不叫戚天宁,更不是什么狗奴才!我叫宁天启,远山鹰宁远辰的儿子,宁天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