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三皮喝酒猜拳的吴江看到返回后如丢了魂般的司徒玦有些吃惊,问道:“你怎么了,小婉回去了吗?”接着就看到晚她几步走进来的两个人。
大概他没料到这两人会同时出现,吓了一跳,然后偷偷看了一眼司徒玦。坐在角落里可劲儿吃东西的小根也困惑地放下了手里的零食。
“哎呀,起云,少城,我还以为你们不给面子了,坐,快坐啊……对了,怎么这么巧……”回过神来的吴江心不在焉地尽着主人的本分。
姚起云把距离最近的那个沙发上的空位让给了身边的谭少城,自己却还站着。
“也不是凑巧。”姚起云一边脱外套,一边不疾不徐道,“我刚出门,就接到少城打来的电话,说是搭错了公车,不知道怎么倒回来,正好我在车上,问了她的位置,反正离得也不是很远,就让司机绕个路顺便捎她一程。对了,她一开始先是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估计这里太吵了,你也没听见。我来晚了吗,不好意思啊。”
谭少城红着脸补充道:“我一向路痴,多亏了起云。”
吴江当然知道惜字如金的姚起云肯花费那么一段话来说明他和谭少城一块儿出现的原因,并不是解释给自己听的。他赶紧翻出手机看上面的通话记录,随即长长地“哦”了一声。
“对对,少城是给我打电话了,没听见,抱歉抱歉!”说着吴江恨不得把通话记录都贴在司徒玦的眼前。
“没听见一个电话你瞎开心什么?怕你的曲小婉找你麻烦?”司徒玦没好气地挥开他杵在自己眼前的手。
吴江也不避讳,笑呵呵地说道:“我们家的醋一直没你家的酸。”
谭少城听到曲小婉的名字时,视线在吴江身上停顿了片刻,面上倒没什么,然后笑着跟认识的人打招呼。
吴江眼尖地看到姚起云仍站在一旁,似乎专注看着屏幕上变换的歌词,他伸出脚用力地踢了三皮一下,坐在司徒玦身边的三皮立马弹了起来。
“三皮你走来走去干什么?起云,这儿还有个位子,要不你坐过来?”吴江喊道。
姚起云犹豫了一会儿,见三皮悻悻地去上厕所,也不再客套,缓缓坐到了司徒玦身边。
他们已经几天没有正经说过话了,以前也常闹别扭,鲜少超过二十四小时。
司徒玦玩着手机上的贪食蛇游戏,姚起云跟周围的人也闹不到一块儿,和吴江寒暄的话都说完了,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话题。眼观鼻鼻观心地坐了一会儿,他的水喝了大半杯,这才侧过脸低声问他身畔的人。
“你为什么不等我一块儿来?”
司徒玦开始没听见似的不答理他,这让姚起云有些尴尬,好在过了一会儿,她算是开了尊口,头也不抬地道:“你说了要来吗?”
“我也没说不来吧。”
“你爱来不来。反正我是认得路的,也用不着你。”司徒玦烦闷地合上手机。
不玩了,那条笨蛇老是吞到自己的尾巴。
吴江“陪”三皮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司徒玦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就是不看自己左侧的人;而姚起云也冷着脸,闷声不吭地僵持着。
这两个人的脾气倔起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吴江也没有一点办法。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正好看到闲在一旁的扑克牌,心血来潮地拆开,对司徒玦说:“傻坐着干什么,咱们找点乐子,谁输了谁喝酒。”
司徒玦欣然点头,刚洗了一遍牌,姚起云便在旁边浇冷水。“吴江,她那点儿酒量你不知道?她哪能喝呀,输了也只会耍赖皮。”
吴江还没吱声,司徒玦就火了。“有你什么事啊,你哪只眼睛看我耍赖皮了?”
姚起云笑笑,一副大家心知肚明的表情。
吴江见状,顺势把姚起云拖进战局,“玩玩罢了,要不你也一块儿?你们俩一伙,我呢,就跟三皮,咱们玩牌,哪边输了就喝一杯。她不行,不还有你吗?再说我酒量还不是一塌糊涂,难得今天朋友都在,开心就好。”
三皮乐颠颠地坐过来,“好啊,这个我在行。”
姚起云没说话,只看了司徒玦一眼,司徒玦却掉转身子对吴江说:“要玩也是我俩在同一边,谁都不用嫌弃谁。”
吴江又挠了挠头。“呃……”
“到底怎么玩?”三皮一脸的莫名其妙。
司徒玦见姚起云没表态,站起来打算招呼别的朋友。见此,姚起云才抓起扑克,对三皮说道:“随便吧,怎么玩都行。”
三皮一开始劲头十足,不过三把之后,就觉得不对劲,连忙借口尿遁。
“这才喝了多少,三皮,我劝你赶紧去做个全面的泌尿系统检查。”吴江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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