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郑嬷嬷指点,以前就是见过,也忘了,这次记牢了。”明珏看了柳丝一眼,接着说:“大奶奶说得很对,当家是份苦差事,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三奶奶是有本事的人,能者多劳,确实辛苦。当家可不是好事,一不小心欠了谁的月钱,少了谁的份例,尤其得罪了小人,又挖坑又拆台,真是委屈三奶奶了。”
明珏说完这番话,屋里一下子安静了,青酒快步走进院子,才打破了沉默。
“回二奶奶,三奶奶听说您为蓝竹脱了奴籍,考虑到嫁人要门当户对,忙去请太太示下,太太正在老太太屋里侍候,三奶奶就一并回了。老太太开恩典,让三奶奶把张山保一家的卖身契也赏了,以后就是自由身了。三奶奶还说等张山保一家进来谢恩,就告诉他们这是二奶奶的心意,让他们来谢二奶奶。”
明珏冷冷一笑,这位三奶奶可真是好算计,表面上把替奴才脱籍的好事留给她,让她在奴才面前扬威立腕。如果她接下这份功劳,不管她与张山保一家有何恩怨,都等于她向奴才认错了,要不怎么会给他们脱去奴籍呢?
“三奶奶是不是累晕了头?张山保一家脱去奴籍是老太太和太太的恩典,为什么说是我的心意?三奶奶不会这么糊涂吧?是不是你传错话了?”
青酒脸色一白,慌忙跪下,说:“是奴婢传错话了,求二奶奶责罚。”
“大热的天,昏头躁脑,只要不是三奶奶说错话,单你传错话也不是什么大事。红酒,你跑一趟,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三奶奶,脱奴才的籍是老太太和太太对奴才的恩典,我的手不敢伸这么长,让三奶奶注意休息,别累糊涂了。”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
明珏把茶盏重重墩到几案上,弯起嘴角,笑容在她脸上绽开,两颗小虎牙呲起尖利的锋芒,“快去吧!要是再传错话,可不是一顿板子能了事的。”
红酒匆忙向外跑去,青酒跪在地上,头垂得更低。丫头婆子都低头垂手,满脸惊疑,不时偷看明珏,屋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变得低微了。
“青酒,你怎么不跪着呢?我没让你起来吗?”
“没……”青酒不敢再说,忙起来道谢,“多谢二奶奶不罚之恩。”
“我只是让你起来,没说不罚你了。”明珏咧嘴一笑,又说:“嬷嬷姐姐们都抽时间来给蓝竹添箱,你赶紧拿托盘收,别耽误嬷嬷姐姐们的正事。要是哪位嬷嬷姐姐礼太薄,就是不给你面子,我会加倍罚你,紫竹,给客人们上好茶。”
青酒端着白玉托盘,拧着眉头,脸上陪着笑,好象乞讨一样来到丫头婆子面前。这些丫头婆子以添箱为借口,来打探消息看热闹,根本没备下添箱礼。托盘递到她们面前,她们只能心疼肝疼地摘下耳环、手镯和配饰充数。
明珏说的很清楚,礼太薄就是不给青酒面子,会导致她挨罚。青酒是三奶奶的眼线,这群人自然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此一来,她们只能咬牙放血。让她们狗咬狗掐架去吧!越乱越好,明珏把自己择出来,乐得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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