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朕何曾变过?”提及当年,皇上的情绪明显有一丝波动,看着玺贵人的眸光也柔和了几分,轻声道:“朕一直都没有忘,叶儿,朕始终都是记得的。”
“当初我进了宫,也以为皇上就是那策马而来的少年郎,直到孩子没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那个少年郎只是那个午后的少年郎而已。”玺贵人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猫儿,淡淡地说道:“至于以后,全都是皇上。”
皇上微微一怔,他一直认为,自己对于玺贵人,应该永远都是初见时的那个模样。
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玺贵人早就明白,一旦踏进皇宫,那么谁都不再是初遇之时的模样。
这世间为何会有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话流传而来?
其实不就是因为在后来的相处中,彼此都慢慢变了模样吗?
……
焱王殿下的出现使得整件事愈发复杂起来。
京兆尹想要让焱王来主审,但是焱王不肯,径直坐在了京兆尹不远处的椅子上,虽然不主审,却是旁听。
这下,别说京兆尹,连苏慕瑶多觉得今日的事愈发棘手了。
可是现在她似乎谁也指望不上。
毕竟苏启安要应付天一族的使者,而陈氏……陈氏应该早就接到了她被带走的消息,为什么还没有到?
“焱王殿下,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因为牵扯到华铭,那么最先回答的当然是他,“我邀约焱王妃只是为了想要说清楚我与阮凤歌的事情,绝无他意,而且自和离以后,我并未见过阮凤歌,又怎么可能绑走她?”
“华大人,口说无凭,先不说你跟阮凤歌为何和离一事,单就你与阮凤歌的事,有必要跟本王的王妃解释么?”司空焱淡淡地看着华铭说道:“更何况,你和阮凤歌既然已经和离,就算本王的王妃与阮凤歌交好,这件事似乎也与你无关,难不成华大人还想借着阮凤歌的事攀上焱王府?”
“殿下多虑了!”华铭被司空焱这几句话说的一张脸通红,顿时反驳道:“我只是希望阮凤歌不要在外面说我的不是,但是又担心阮凤歌不见我,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惊扰到焱王妃实属下官的不是,还请王爷见谅。”
“本王若是不见谅呢?”司空焱冷冷地看着华铭,沉声道:“今日若不是本王早就察觉不对,只怕本王的王妃遭遇到什么事都不自知,华大人能不能跟本王解释下,为何你所在的那里会有这么多人?”
司空焱指的自然是那些跪在堂前的妇人和大汉。
其实这会百姓倒是也多少看明白了,原来这华铭邀约苏沐月没安好心啊?
找那么多汉子,还找了这么多妇人来闹事,摆明了是要毁掉苏沐月啊!
方才酒楼里的事,他们可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当时那妇人冲进来可就是再说苏沐月和华铭私下里见面什么的,原来都是计谋?
华铭也没想到司空焱会这么说,当下面红耳赤的辩驳道:“这件事我根本不知情,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下官根本不得而知,还请王爷明察。”
“王爷饶命啊,先前小的们就是收到了华大人的安排,还有银子才来的!”其中一个大汉见惹上了焱王,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似的,当下激动地磕头求饶道:“王爷,我们都是收了银子才替华大人办事的,还请王爷饶命啊!”
“华大人让你们做什么?”司空焱冷冷地扫了那些人一眼,沉声道:“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回……回王爷的话……华大人只说让我们今日到雅座等着,到时候会给我们送个姑娘过来。”那大汉被司空焱盯得只觉得后背发凉,却还是得硬着头皮说道:“小的们鬼迷心窍,根本不知道那是谁,华大人还给了我们婆娘银两,说让这些婆娘到了时辰就去闹腾,只要事情闹腾的越大,之后他还会给银子的。”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华铭听到大汉的话,几乎要气的昏过去,他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就是华大人安排的,当时他的小厮还带着斗笠,唯恐别人看出来。”汉子旁边的妇人怕死,顿时嚷嚷道:“那些银两民妇还藏在家中的瓦罐里,动都没舍得动,请王爷明察啊!”
“我根本就没有……”话说到这里,华铭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目光不可思议地落在苏慕瑶身上。
难道这一切都是……苏慕瑶设计的?
这……这不可能。
他的瑶儿那般冰清玉洁,善良美好,绝对不是这种心狠手辣之人!
只是……这件事似乎从一开始都是苏慕瑶安排的,自己邀约苏沐月是听她的,那么冒充自己小厮请来这些人的,又能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