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化日之下意图掳掠女子,这在谰言国是要被杖责的,可卢使者说到底也是天一族的使者,杖责是不合适的,那……”
“卢某这次来从天一族带来很多宝物,待我回去,立刻就将宝物系数献上。”卢讷春连忙说道:“皇上若是有其他的要求,卢某人一定尽全力办到。”
“既然如此,那就请卢使者先回吧。”皇上听到卢讷春这么说,当即笑着说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还请卢使者好好待在驿站,三日后即刻带苏慕锦启程。”
“是,谢皇上。”卢讷春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些宝物,本来是为了能在谰言国换取更多的东西才带来的,结果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全都要拱手奉上,只怕他回到天一族的时候,族长定然会让他给解释。
到时候,他该怎么说?
相比较卢讷春愁眉苦脸的离开,司空焱和皇上则是意有所指的对视了一眼,随后阮凤歌和华铭已经走进了御书房。
阮凤歌一袭红衣,看上去极其美艳,反倒是华铭被她打的狼狈不堪,虽然来得路上已经稍作整理,可是依旧能看出来方才被打得着实挺惨。
“阮凤歌,关于之前的事朕已经多少耳闻,既然华铭已经写了休书给你,那朕自然也不会干涉。”皇上看了一眼略显尴尬的华铭,沉声道:“你若是有什么其他的请求,不妨一并说出来。”
“皇上,民女请求和离。”阮凤歌挺直脊背,昂头垂眸说道:“是华铭负我,为何要让他休妻?民女请求皇上准许民女与华铭和离。”
“阮凤歌,你不要太过分了!”华铭听到阮凤歌的话,顿时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善妒无子,已经犯了七出之条,我为何不能休妻?”
“我善妒?”阮凤歌看着华铭,冷声说道:“你这些年做了什么,整个京城都看的清清楚楚,我一不骂人二不打你,何来善妒之说?至于无子,更是可笑之极,自成亲之初,你我便从未同处一室,若我有了子嗣,只怕那才是荒唐吧?”
皇上皱起眉头,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很多时候,他虽然对于朝臣的家事有所耳闻,但是多少都不会过问,只是如今阮凤歌和华铭的事闹腾的那么大,再加上阮老将军的旧部都在外头,说到底若是他不管,只怕很难平息众怒。
“既然阮凤歌你坚持,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皇上想到这里,也知道有的事也许需要的只是一个态度,当下点点头说道:“朕可以下旨,自今日起你与华铭和离,自此生死无关。”
“谢皇上!”阮凤歌听到皇上的话,眼眶一热,但还是很快地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这么多年的坚持,最终只换来一纸和离书,任谁都会觉得悲哀吧?
可是此刻,阮凤歌除了觉得伤感,更多的是解脱。
她终于不必再违心地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了。
“皇上!”华铭脸涨的通红,有些苍白地辩解道:“臣的休妻书已经写过,怎么还能再判定和离呢?”
“华铭,你是在质疑朕么?”皇上听到华铭这么说,顿时微微扬眉看向他,冷声问道:“难不成朕要做什么事还需要问过你的意见?”
“臣不敢!”华铭这才从暴怒中冷静下来,低着头说道:“谢皇上恩典。”
“行了,你们下去吧。”对于这些家事,皇上当然不太想过问太多,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之后才说道:“真是没想到,阮老将军过世这么久,阮凤歌竟然还能召集这些旧部来替她撑腰,倒是朕小看了阮凤歌。”
“这个姑娘骨子里跟阮老将军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司空焱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才问道:“皇兄不打算见老五了?”
“见了又如何?”皇上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摆在明面上的事,就算是见了,老五也会想出一堆理由来解释,朕听那些苍白的解释又有何用?”
“皇兄虽然是这么想,可是老五未必会这么想。”司空焱淡淡地说道:“皇兄也不怕把人给逼急了,到时候真的起来造反岂不是麻烦了?”
“造反?”皇上听到司空焱这么说,不禁哈哈大笑,摆摆手说道:“阿焱,在这一点上,你倒是想太多了,老五那么谨慎的人,绝对不会轻易走这条路的,朕的这些儿子里,最有可能被怂恿造反的,大概只有司空子展了。”
“皇兄。”司空焱听到皇上这么说,突然开口问道:“你说当年父皇是不是也如你我这般看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