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能忍心让阮凤歌受委屈?
“华铭的府邸?”云初听到华府这两个字,难得皱起眉头说道:“你去华府做什么?我特别讨厌华铭那个人,不想去。”
“去了也不是找华铭,而是找阮凤歌。”苏沐月平静地说道:“就像你说的,我在梦里梦到的,阮凤歌最后也跟我们成为了朋友,那我应不应该去帮她?”
“王妃,依着你的身份,现在想要见到阮凤歌很容易,但是想要帮阮凤歌摆脱华府,恐怕还有一定的难度。”岳芮帆听到苏沐月这么说,不禁皱起眉头说道:“咱们得想个万全的办法。”
“别管万全不万全,苏沐月你说帮咱们就帮!”云初托着下巴说道:“你都不知道,我曾经亲眼见过华铭对阮凤歌动手,当时我直接拿酒坛子砸在了华铭的身上,只是这梁子也结下了,后来云末说我欠考虑,因为我的做法只会让阮凤歌受到更大的伤害,那个时候我才想明白,华铭不敢对我动手,肯定会把怒火发泄到阮凤歌身上,以至于我当时觉得特别愧疚。”
“那件事本也不能怪你,连我当时都差点没有忍住。”岳芮帆有些无奈地说道:“其实我也一直想不明白,阮凤歌是将门出身,为何要忍着华铭那个人呢?”
……
就在苏沐月提及阮凤歌的时候,华铭与司空胜哲在府里宴请天一族的使者卢讷春。
“使者远道而来,如今和亲人选已经定下,也算是了却使者的心思,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华铭与卢讷春寒暄,一边敬酒一边说道:“使者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京城可还没有咱们五皇子解决不了的问题!”
“老爷。”就在这个时候,阮凤歌带着人将一些特色菜品呈了上来,低着头说道:“都是妾身亲自操刀,老爷可以放心。”
“行了,下去吧!”华铭不耐烦地挥手道:“待会找几个舞姬来,记得挑飘花楼的。”
“是,老爷。”阮凤歌不悲不喜的应声,转身带着自己的丫头退了下去,临出门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了卢讷春那近乎侵略性的目光,当下不禁微微皱眉,心下极其不喜。
阮凤歌自幼习武,对于危险有一种本能的感知,所以在她刚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打量自己,随着那目光愈发讨厌,她才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说起来,这些年她除了忍受华铭的折磨,对于其他人还真是不放在眼里。
“小姐,刚才那个是天一族的使者吧?”留意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奴婢早先就看他那副表情不顺眼了,真想打死他!”
原来,连留意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思,那么华铭呢?
这么多年,说她有多么爱这个男人,大概早已经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华铭当然懂她的心思,所以早先便放过话,他不会放过她的,就是要折磨她到死。
一个人,究竟有多么恨一个人,才会这么糟蹋自己的人生?
就为了苏慕瑶?
阮凤歌嘲讽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留意的话,只是淡淡地说道:“去跟管家说,按照老爷的吩咐找几个舞姬,飘花楼的。”
“小姐!”留意更加气愤,在后面嘟囔道:“一大早就让小姐给他们做菜,现在还这么折辱小姐,小姐你为什么还要忍着啊?”
若是不忍,岂不是害了阮家那些老仆人?
她阮凤歌孤身一身,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可那些人又该何去何从?
若是华铭想要报复他们,那岂不是简介也是自己害了他们吗?
只是……自己究竟能忍多久?
此刻,阮凤歌根本不知道,因为她回头那一眼,就让卢讷春对她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舞姬来的也很快,但是司空胜哲还是一眼便看出了卢讷春的心不在焉,当下挥挥手,示意舞姬先下去之后才笑着问道:“卢使者是不是看上哪位姑娘了?不妨跟本皇子说说,只要卢使者开口,我们必然不会拒绝。”
“五皇子此话当真?”卢讷春眼睛一亮,看了华铭一眼,有些可惜地说道:“罢了罢了,朋友妻不可欺,卢某人怎么能觊觎华大人的夫人呢?”
“原来卢大人喜欢华夫人,这根本不是问题。”司空胜哲拍了拍有些惊讶的华铭,沉声问道:“华大人,据本皇子所闻,你并不喜欢你的夫人,不如干脆将人送给卢使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