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却精神矍铄的刘正贤大步走了过来,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陈子镛身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激动地问道:“阿焱,你说的就是他?”
司空焱看到刘正贤如此激动,不禁轻笑出声道:“的确就是他。”
“好好好!”刘正贤上上下下打量了陈子镛一番,随后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小子,学问品行都不差。”
“辅国大人。”陈子镛以前只是听过辅国大人的传闻,哪里见过真人,虽然心里激动,可是面上还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恭敬地说道:“能得辅国大人赞誉,小生愧不敢当。”
“当得起!”刘正贤哈哈大笑,拍了拍手说道:“你是老夫的外孙,如何当不起老夫的夸赞,要知道你娘亲……”
提及自己的女儿,刘正贤瞬间红了眼眶,只是很快便压抑住自己的感情哈哈大笑道:“你外祖母听到阿焱的人说你来了京城,激动地要跟老夫一起来,只是她的身子不易颠簸,老夫便特地来这里见你,你且跟老夫走便是!”
什么?
这个穷酸小子竟然是辅国大人的外孙?
这下,别说陈子镛了,所有人都一脸惊诧地看着陈子镛。
苏沐月抬眸看向司空焱,有些好奇地扬眉,却见司空焱朝着自己微微一笑,很显然早就有所安排。
在看到苏启安和陈氏一脸茫然地样子,苏沐月突然觉得十分好笑,先前各种嫌弃陈子镛,现在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辅……辅国大人……”饶是陈子镛心性平稳,可也当不起这么大的冲击,当下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生……辅国大人是不是认错了人……小生怎么可能是辅国大人的外孙?”
“认不错!”刘正贤叹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娘亲可是叫刘念菀?“
“正是。”陈子镛点点头,好似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正贤。
他的娘亲很早便过世了,可是留给他一直都是温婉高贵的样子,那个时候他还小,并不清楚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家世才能养出来如此气质的女子来,而如今,就好似所有的疑惑都找到了源头。
“罢了,这些陈年旧事让你外祖母与你说清楚便是。”刘正贤似乎并不想在众人面前说自己的家事,所以拉着陈子镛就要离开。
那春桃到底是个机灵的,先前她万般不愿意给陈子镛做妾室,可是现在知道陈子镛的身份竟然是辅国大人的外孙,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所以,春桃几乎是一把将紧握住自己胳膊控制着情绪的苏慕琳推开,直接一个倾身扑到了陈子镛的身边,抱着陈子镛的腿哭诉道:“陈公子,奴婢对你爱慕许久,你我早已经私定终身,如今公子怎么能舍了奴婢独自离去?”
“你……快些放开!”陈子镛哪里被女子这般纠缠过,当下涨红了脸,无奈地挣脱道:“这位姑娘,我陈子镛虽然死读书,可并非傻子,看的出来你是为你家小姐顶错,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公子,奴婢没有替任何人顶错,奴婢就是爱慕公子的啊!”春桃死死地抱着陈子镛,根本不肯撒手,现在就算是傻子也都能看出来陈子镛绝非池中之物,若是现在不把握住更待何时?
“苏府的规矩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苏沐月抱着胳膊,笑嘻嘻地看向苏启安说道:“父亲,如果我没记错,这苏府的下人随意推搡主子,可是要杖毙的吧?”
“苏沐月,你闭嘴!”苏启安现在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听到苏沐月嘲讽的话,自然压不住火地吼道:“来人,还不把春桃给我拉开!”
“不要!陈公子,奴婢是真心喜欢你的啊!陈公子……”苏家的小厮几乎是拼了命的才将春桃从陈子镛的身上给拽了下来,可饶是如此,那春桃仍然不肯死心,一边挣扎一边喊叫,直到有人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敲昏了她,世界才终于陷入了安静。
“若不是这等奴才闹腾,老夫倒是忘了先前的事。”没等苏启安喘口气,刘正贤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看向他问道:“先前听闻有人冒充县主与我这外孙书信来往,甚至还私定终身,说的可是你身边这个丫头?”
“的确是这丫头,没错。”没等苏慕琳否认,苏启安已经立刻应了声,还不忘笑着说道:“老夫先前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想必定然是对子镛十分爱慕的,若是辅国大人不嫌弃,不如我们商议下这两个孩子的亲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