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差点被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冻坏了心脉。
温寒冷冷瞥了他一眼,翻身上马,往相反方向驰去。
只留下花绣锦揉着手,哀哀的叹道:“怪胎,何必表现的这么明显?”
让他想帮着遮掩都遮掩不住。
不过真没想到,温寒竟然会有喜欢的女子。
终于快走完王城了。
杜雨青虽然还是很兴奋,但和杜御熙没话说了。
她盯着手腕上的镯子,轻轻一晃,就有雏凤鸣叫的声音,煞是好听。
没有被王上发现吧……
刚才经过温寒身边时……她的话明显多了起来,甚至和暴君开玩笑……
都是因为紧张……
太紧张,怕精明的暴君发现自己微妙的情绪,所以反而过于活泼,会不会露出破绽?
“镯子好玩吗?”
虽然雏凤声很悦耳,但杜御熙被她一路上拨弄的耳朵都快起老茧了,皱眉问道。
她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不过……喝了他的汤,是没法安静……
但和他说说话,总比玩那个讨厌的镯子好吧?
“你是因为我是凤身,才立后的吗?”杜雨青没有回答,还在晃那个镯子,突然问道。
“你注定是本王的王后。”杜御熙没有正面回答。
“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杜雨青突然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自嘲。
当初能逃过一劫,不过是因为清虚上人的一句“命格为后”。
杜雨青并不知道,在那之后,杜御熙曾想杀了她。
只是发现她还是处子之身,才没有下手。
当时都服了极乐散……
生,也是凤身,死,也因凤身。
“你只要知道,从今往后,你就是后宫之主。”杜御熙是没有想过,如果她不是凤身,他们之间,会怎样。
他一向不在乎过去,他只注重现在和未来。
过去再黑暗,也只是过去,现在才最重要的,不是吗?
“如果我不是凤身,你就不会立我为王后,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对我的生死,更不会放在心上……”杜雨青喃喃说道。
“你是凤身,这是天意。”杜御熙不想与她争论过去的事情,淡淡打断她说道。
“是啊,天意难违……”杜雨青又笑了起来,晃了晃手腕,一声清越的凤鸣声直冲云霄。
引的孤绝山的凤凰也飞了起来,在山顶盘旋着,像一颗金色的星星。
杜御熙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
他不知道,如果她不是凤身,是否一切都会改变。
但……此刻,她就在怀中的真实感觉,足够击碎那些假设。
天意如此,这就是命运!
帝后大婚,王宫内大摆宴席,宴请四方诸侯,文武百官。
“天赐之女……哈……哈哈……天赐之女……”
大部分臣子都醉了,几个老臣又哭又笑又叫。
本来以为自家女儿还有希望当上王后,结果突然出来个天赐之女。
“娘娘容貌清奇,果真是天赐之女。”另一个文臣颇会看相,对身边同僚说道。
“就是可惜……以后想仰仗娘娘,也没个仰仗的人。”另一人醉了,大着舌头说道。
他们想巴结一下国丈大人,外戚一族,也没机会了……
如今,杜御熙早早就与小王后离席。所以,这些人才敢吐露几分心思。
“嘘……王上最恨党羽攀附,这不是正好?”
众人纷纷吵吵,只有大殿最上侧的四侯一桌冷冷清清。
温寒拉着杜雪喝喜(闷)酒,花绣锦在一边插科打诨,莫笑半懂不懂的接着话。
而闻人莫笑年纪尚小,王上特意嘱咐不许他喝酒,免得喝多了疯言疯语,把杜雨青的事拿出来乱说。
“锦侯,你怎不去陪太子修?”杜雪一直不喜花绣锦,尤其上次出征前的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虽然知道那时候欺负的人是杜雨青,不是真正的苏筱筱,可杜雪依旧不齿花绣锦的所作所为。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花绣锦偏不走,他就不懂,温寒那个冰山,为什么要和杜雪走的那么近。
杜雪这个愚忠的家伙,什么都想着王上,有什么好玩的?
“听说你与太子修感情极好,当初太子修走的时候,锦侯不是念念不舍?怎么今天太子修来了,反而回避三尺?”杜雪冷笑问道。
“瞧你那酸味,嫉妒我和太子修的感情就直说嘛。”花绣锦笑眯眯的喝酒。
“你……”
“今天大喜,你们可别在这里吵架。”闻人莫笑赶紧按下杜雪的手,说道,“温寒哥哥,你也少喝点,明日还有公务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