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石头,来不及去找白石,也没有力学基础的盲目加固,根本挡不住再大一点的洪水。
杜雨青的手边,放着一块小小的白石,没有先进的仪器,她只能利用自己所积累的知识和经验,来测试白石的密度。
州府大人和苏齐欢依旧在指挥官兵在堤坝上忙碌,绿影带着莫笑在药铺间忙碌,而红缨领兵去城外,转移炸堤后,可能会被洪水卷走的零散村民。
墨阳依旧贴身护卫,越是这种时刻,他越要保护周全,
而杜御熙也会来了,看着那个丫头忙来忙去,将官兵们搜取来的石灰硝片还有一些看似无用的金属粉末,在小心翼翼的配置着。
她的神情非常的严肃,一丝不苟的状态,是杜御熙从未见过的。
眼前放着一杯水,是透明的骨瓷杯所装的水,上面浮着蜡纸,杜雨青极为小心的在蜡纸上加着药粉,似乎用这种方式来称量重量,而不是用秤。
杜御熙的掌心第一次出了汗,因为那丫头专注严肃的眼神,让他又浮起那股怪异的感觉她是天外飞仙。
当初闻人莫笑喊她“小仙女”,杜御熙却一直觉得她是个妖女。
而这个时候,认真的、专注的、严肃的,不再露出阳光的让人嫉妒的笑脸的杜雨青,让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不是天朝的女子。
天朝,不会有这样的女子。
天朝的女子,最大的任务就是传宗接代,他没有见过哪一位“工作”着的女人,眉眼间,会带着这样的智慧光芒。
对,就是智慧。
她像是掌握着他们所不知道的神秘力量,可以做出他们无法想象的事情来。
她的眼里,也有着这里天朝女人所无法企及的灵秀,仿佛装着未知的世界。
杜御熙越来越相信,这是命运。
这是上苍怜他孤独,赐给他的凤身。
横空出世,从另一个空间,不远千万里,来到他的身边。
这样一想,杜御熙的心中不由涌起一丝类似甜味的感觉。
将混合在一起的药粉,加上极少极少的火药,放在几块白石的中间,上面压上两块白石,如同在码着微型的堤坝,杜雨青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科学家的严谨和一丝不苟。
杜雨青终于弄好,然后抬起头,看向坐在一边,一直盯着她的男人,深吸了口气,将容易燃着的烔树枝磨成了粉末,一直延伸到白石的中间。
她点燃火,然后迅速的往后退,想找个地方躲一下。
嗯,就躲在暴君身后吧……
“砰”,一声碎响,杜雨青还没藏好,就被男人抱入怀中,已经掠到了门口,将她护的紧紧的。
杜御熙的脸色阴沉,刚才碎石差点就伤到了她,这个笨女人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杜雨青却急忙探出头,看向桌子一片灼伤的痕迹,手舞足蹈的露出笑容起来:“耶!成功了!”
她此刻放肆的笑着,满脸成功的喜悦,与之前的严谨认真的状态丝毫不同,更像是在宫中捣乱无度的小妖女。
杜御熙松开了她,轻轻吐了口气,看向一直站在门口处的墨阳。
“墨阳,你的剑,能劈开白石吗?”杜雨青兴奋完,问向墨阳。
“应该可以。”墨阳颔首,只是他的剑,无法斩断宽数丈的堤坝,就算是累死斩断,洪水喷发,他也可能英勇殉职……
他还没娶老婆哩,还没看见小皇子呢,怎么可以殉职?!
“太好了,你只要帮我挖个洞就行。”杜雨青立刻笑眯眯的说道,“不大,只要五米深。”
白石上打出五米深的洞?墨阳的脸差点就抽筋了,果然……一点都不大!
“是。”冷峻的侍卫深吸了口气,其实他很想问,小主子您是要埋了属下吗?
红缨领着大队人马带着十多位村民快到城门口时,看见远处的堤坝上,剑光凌厉,某大哥正在奋力的和坚不可摧的白石作斗争。
示意官兵先将村民带回城,红缨调转马头,往堤坝处奔去:“大哥,你在练剑还是挖坟?不用这么快葬了自己吧?”
墨阳转过脸,狠狠的瞪了红缨一眼,继续挖坑。
这是他有生以来,接到的最离谱最郁闷的命令。
杜雨青正在堤坝的那一边,小心翼翼的用木工专用尺丈量着堤坝的每一处。
闻人小可为她撑着伞,碧瑶为闻人小可撑着伞,碧云的手中拿着纸墨,四个少女在堤坝上组成的一道漂亮的风景。
只是,杜雨青依旧是侍童打扮。
看着阿/拉/伯数字,就像是看着天书,闻人小可看不懂那些数字和abcαβ欧米茄,她只觉得好神秘,这是不是某种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