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个不能急,要慢慢来,主要还是要看病人的体质,恢复的程度也有个过程快慢的。”约克逊淡定地说道,“这样吧,我再给你开几味药,按时给病人服下,这样疗效会更快些。”
约克逊边说边拿出了笔记本,在里面Cao作了一会儿,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几个瓶子来递给了木清竹。
木清竹连连道谢。
一会儿后送走了约克逊。
担心阮沐天的病会留下后遗症,更担心有人陷害他,好不容易打听到约克逊近段时间会来A城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就特地打了电话给他,求了他过来看看。
约克逊自然知道这个病人的情况,也因为木清竹的佣金丰厚,也很有诚意地赶了过来。
“易阳,这二天还有人过来拔掉针头吗?”木清竹把易阳与令理华叫了进来,问道。
“小姐,大概是对方察觉到了这里的守卫森严了好多,这二天没有过来了,本身阮总就已经安排了人在医院的走廊里守护着,一般人那是根本进不来的,现在又有我们二个守在病房里,恐怕想要再来作案都有点难了。”易阳沉声分析道。
“好,只能麻烦你们二个继续守着了。”木清竹点头沉吟着:“夫人,这二天没有来吧?”
“没有。”他们二人摇头答道。
“好。”木清竹苦笑了下,看来季旋是正在忙着阮瀚宇与乔安柔的婚事了,本来这也是够让她忙的了,想必是完全没有心思过来病房照看阮沐天了,“如果夫人问起你们来,你们还是照以前那样回答,只说是阮瀚宇派来的,阮董事长的病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起色就行了。”
“放心,我们会的。”他们二人点头。
木清竹站在阮沐天病床前又看了一阵,蹲了下来帮他做着康复运动,小声喃喃地说道:“阮伯伯,您要快点好起来呀,我很快就要离开A城了,只是担心您的病,现在有人要来害您,想让您站不起来,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放心,我是不会让人来害您,会想办法让您尽快好起来的,今年过年阮氏公馆将会有一场特别的新年宴,好希望您能参加,这是我与张宛心筹办的,希望能看到您站起来。”
她的脸上满是凝重与焦虑,秀眉紧锁,按常理来说,阮沐天的病动完手术都快三个月了,没有理由还会像以前那样只是能稍微活动下四肢,诚如约克逊说的那样既然已经手术成功了,也恢复了,不说别的,至少能开口说话了吧。
可眼下的阮沐天除了能睁开眼睛,偶尔动下手臂,亦如从前那样,毫无生机的躺着。
因为担心,她才请来了约克逊复诊,但约克逊给出的答案却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难道是他不愿意醒来?还是早就认出了她,不愿意看到她?
“阮伯伯,您要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有什么恶意,我已经与瀚宇离婚了,再也不会让你们阮家蒙羞了,过段时间后,我就会永远消失在你们面前的,请放心,求求您快点醒来吧,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地离开,我承认再次走进阮氏集团完全是为了我爸爸的死,但这不能怪我,他是我最敬爱的爸爸,死得太惨,太冤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木清竹满心悲伤,无奈地说道,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三年前,她毫无知觉的醒来,就看到阮沐天晕倒在房中,然后就是各种脸孔冲了进来,她完全吓傻了。
但在阮沐天晕倒的前一天,她在翠香园的花园里遇到了正在练完太极拳回来的阮沐天,那时的他身旁有二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陪着他,她怯怯地叫了声‘爸’,站着不知所措。
阮沐天当时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清竹,明天吃过早饭后,到三楼的书房来找我。”
那时的木清竹有些惊讶,慌乱,毕竟自从她嫁进阮家起,这位公公见到她从来就没有过多的表情,与她说话都是少之又少,可这一刻,他竟然开口跟她说话了,木清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忙点头答应着,无意中看到了阮沐天眼神里的和蔼与亲切,只是那么淡淡的一瞥,她就从这位长辈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信任,她站着有些发傻。
记忆中的阮沐天从没有过这种眼神的,这是对她的信任吗?不太可能吧。
但那天,她真实的感觉到了,心中一瞬间被一股激动萦绕着,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个长辈的慈祥与信任。
只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第二天她还没来得及去找他,然后就发生了那么让人难以启齿的画面,直接让她逃避去了美国。
因此这些年,她的心里总会有种内疚,对阮沐天的内疚,她想弥补下,只为了能让自己以后能安心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