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安宫, 以诺一路向着司乐院狂奔而去,司乐院是汉宫蓄养舞姬乐工之地,司乐院里一群妙龄女子正有舞乐升平,不想一个俊拔贵气的男子闯了进来,那男子目光在这群女子脸上一一扫过,大声呼唤道:“晨曦,梁晨曦……快出来!”
司乐院司管大人走出 来,喝住刘以诺,以诺向司管大人行了一礼,沉声说:“敢问大人,司乐院可有个叫梁晨曦的姑娘?”
司管大人道 :“没有这个名字的姑娘,你是何人?还不快快离开,司乐院岂是你来的地方?”
以诺的心撕裂一样疼痛,他从怀里拿出那支凤血石王佩,那玉佩里的血丝黯淡无光,晨曦不在司乐院,她会在什么地方?晨曦呀晨曦,你在哪里?
跟着刘以诺跑的小黄门好不容易赶上来,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叫:“殿下!清河王爷!”
司管大人才知道这个闯进来的人是新回宫的清河王,她恭敬地过来行礼。以诺问:“听说为太后庆典,从民间宣来一批舞乐工,司管大人这里果真没有梁晨曦么?”
司管大人回说:“清河王爷,下官居听闻是新进了一批舞乐,只是没有到宫里来,养在福王府里。”
刘以诺的眼睛一闪了,抬脚又要奔出去,只见那些追上来的小黄门急切道:“清河王爷,皇后宣清河王爷到长秋宫!”
以诺只得收住脚步,虽然心急如焚,但这是皇宫,步步都是险境的皇宫,礼节是一定要遵守的,他只得跟着小黄门来到皇后的长秋宫。
长秋宫甚是宽阔简约,没有别的妃嫔喜爱用的帐幔,少了些温婉,倒显出宏伟和壮阔来,粗粗摆着几件装饰,都是看上去朴拙的玉石。
皇后坐在当中,笑吟吟甚是和蔼,下首是冷峻着脸的窦贵人。
皇后看到以诺,笑道:“诺儿你离开宫中七八年,本宫常常自责,没有好好照管好你,你父皇虽然没说什么,但到底很是挂念,本宫亦很是……”话没说完,泪自流了出来。
皇后拭去眼泪又说:“诺儿这次回到宫中,你父皇甚开心,你父皇子嗣少,本宫又没有皇子,本当把你当成亲生的孩子一般看待!你的王府还没建成,你就委屈着先住进显亲宫,还是你母妃留下的一些旧人服侍你,但凡有缺什么,就向我要,有宫人不听使唤,也要向本宫说一声。”
刘以诺恭敬地说:“皇后亲慈,诺少失母妃,皇后如此待诺儿,诺儿心怀感恩!”
窦贵人侧坐在旁边,微微地冷笑着:“ 皇上年纪大了,糊涂了!好糊弄,随便来个什么人,就当他是当年的庆太子,我等可不是好糊弄的,只是不知这个清河王可是冒牌的?当年宋贵人在时,说这刘庆降世时,胸口处有一黑斑,不知刘以诺的胸口处有还是没有?可否一验?”
刘以诺立在当下,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窦皇后喝道:“贵人是何等身份,怎么能说这般言语?你说刘以诺是冒牌的,是质疑皇上昏庸了?冒犯皇上!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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