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却挺起身,几步离开晨曦,一拍掌,帐门掀开,进来两个老婆子。
只见两位婆子年过半百,其中一位略胖的,着一件朴素的皂色夹袄,低眉顺眼,一团和气。另一位则着深蓝夹衣,满面笑容,慈眉善目。
以诺说:“蔡妈妈,张妈妈,你们好好服侍小姐洗浴,药浴要一柱香的功夫才有效果,中间莫要让她睡去。受伤的手臂千万不要进水了。拜托两位妈妈了!”
交待完就走出了小帐,他自己也许久没有沐浴,于是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爽快,把胡子剃净,换了一身长蓝袍,然后叫来马天齐,跟他商榷战机。
焉支城挂上了雪白的挽帐,几只白灯笼,好像催命的道符——
以诺走后,两位婆子上前来,给晨曦道了个福。晨曦见两位妈妈慈善的眼目,她长久离开母亲身边,自觉得很是亲近。
蔡妈妈走上前一步,借着烛光打量着晨曦,笑道:“都说刘将军未过门的妻子长得如花似玉,今日看来,姑娘真是好颜色,跟咱们将军真真是一对儿!”
晨曦怔怔地看着蔡妈妈,像是没有听懂她的话。
蔡妈妈动手去解晨曦的衣服,晨曦略挣扎了一下,脸微微有些发红,蔡妈妈笑:“姑娘不要害羞,蔡妈妈的孙女差不多跟姑娘一般大小呢!”
晨曦的衣衫被解开了,小女孩儿身体修长,肤如凝脂,雪白柔嫩,桃红两点俏生生,但却胸脯平平宛如小孩儿。
两个婆子俱是一愣,她们对视一眼,合力把晨曦抱入药桶里。
蔡婆子怕晨曦又要入睡,问晨曦道:“姑娘今年几岁了?”
晨曦答道:“晨曦今年十四岁了。”
两个婆子更是诧异,蔡婆子又问:“姑娘可有,月信?”
晨曦懵懂相问:“但问蔡妈妈,何为月信?”
蔡婆子拉过晨曦的手,仔细地把了一下脉,问道:“姑娘之前是否受过伤,吃过什么药没有?”
晨曦道:“晨曦十二岁时受了伤,大夫怕我禁不住疼,吃过两个月的麻沸散。”
蔡婆子点头道:“原是如此,姑娘这身子,须得要好好调养,否则,将军,可怎么办?”
晨曦问:“蔡妈妈总说将军将军,将军是何人?”
蔡婆子失笑:“方才让我们给姑娘泡药的不是将军?”
晨曦圆睁着眼,将信将疑。
以诺把军中的事情处理完毕,两个老婆子来报,晨曦已经泡好澡。
以诺看蔡婆子欲言又止,微笑问道:“蔡妈妈可有什么话?”
蔡婆子道:“晨小姐先前受了伤,吃药不当,故十四岁未有月信,身子骨弱,将军……”
以诺并未听懂,问:“月信?”
蔡婆子道:“将军,女孩子家来了月信方能长大,否则,就是个石女,不能,出嫁”
以诺一个踉跄,失了神。
蔡婆子道:“小姐须得好好调养身子,将军须得好好疼惜小姐。”
蔡婆子的话轰轰地在以诺的耳边作响,他的心又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