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闹事儿的人都被此声音所微微震慑,纷纷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头带紫色方巾,身穿朴素道服的年轻道士走向前来,这道士面色白净,神情飘洒,缓缓的穿过人群来到府门前。
那几个挑头的教徒都纷纷呵斥道:“你是哪来的?!快滚!”但魏斌却分明看到刚才那老道的瞳孔猛的缩小了一下。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天师。陆天师和魏斌只有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便冲着那对阵的老道开口了,“张道长,你不是已经去长安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那被叫做张道长的老道心里暗暗震惊,这个男子是以前教内的一个异类。此人年纪轻轻,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讨得教内高手的欢心,都会指点其一二。此人特别善于使用秘术,后来因为过于追求此方面的造诣,居然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偷偷走了。
所以现在这些蛰伏起来的新收教徒基本都不认识这哥们,但张道长知道此人的手段。想到这便先发制人道:“陆道长,你之前不辞而别,早已不算我教中之人。希望你不要管今日之事。”
陆天师哪里肯放过老张,大声问这几个病者的家人:“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那几人七嘴八舌道:“我们这几个人都是一起在城里工坊干杂活的,也是一个村儿里的人,昨天晚上他们干完活回家,就突然昏倒了!”
陆天师心中已有计较,又查看了一下病人脉象。脸上带了些嘲讽的表情对着张道士说道:“我说,你们不如就此离开,我保证不追究你们了。”
张老道士一听大怒,“好啊小陆,你胆子不小!我们五斗米教的教义你全都忘了吗!同门相残是什么下场?”
陆天师笑嘻嘻道:“我是不太记得了。但我倒是挺佩服老张你居然敢去学些道家正统之外的邪术!”
姓张的道士一听脸色巨变,“你你,你说什么?!”
陆天师脸色一沉道:“南蛮夷族的蛊惑之术,你们居然也敢用!?”
张道长一听大惊失色,眼光四下乱扫,似乎想要逃跑。魏斌哪里会放过他,手下几个人早就盯住那几人了,分别把住街道两侧,苍蝇也飞不出去。
而陆天师则突然贴上前去,将那老道长一脚踹的跪在地上,在府门口两个甲兵的帮助下,在他身上一通乱翻。
不一会儿,小陆道长举着一个金属的小笼子问对方,“这是什么?你说说看?”
那老道一看,大势已去,面色铁青,只是闭上双眼,不再开口。
陆天师高举着那金属小笼对着大家喊道:“此乃五斗米教叛教之妖道,使用金蚕蛊惑之术让这几人昏迷,大家看清了!”
这下可热闹了,那些百姓将充满了疑惑和敌视的目光看着那老道。有人也忍不住开始质问起来。魏斌远远瞅着那蛊惑小盒,也感到一阵厌恶,心说这都什么邪门歪道啊,真是该死!
陆天师见效果达到,回头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针盒,取出银针对几个病人施以针术,不过一会儿,那几人就醒了。接着陆道士又取出两个小瓶对他们说道:“回去用水服下,数日后即可恢复。”
众人纷纷拜谢,将患者小心的抬走。而那边已经开了锅了,被迷惑的百姓都将矛头对准了那老道,就差砸水果蔬菜和臭鸡蛋了。
就在魏斌等人终于长出一口气,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现场发生了突变。
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五斗米教徒居然抽出了藏在身上的兵刃,口中大喊着:“五斗米教今日要诛杀魏延和孙孚!闲杂人等闪开!!!”
一刹那间,十几把明晃晃的刀就冲着魏斌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