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走后,整个房间立刻清净了许多;其实在心里,我还是挺感激她的,感激她在除夕之夜,让我免去了许多的哀伤和孤独。
夜深了,外面的鞭炮声和烟花的光亮,让人无法入睡;我靠在窗边点上烟,从钱包里拿出那张照片,那是我和白姐曾经,在我们宿舍里的合影;我穿着她给我买的新衣服,她贴着我的脸,鼓嘴做着可爱的动作。
烟雾缭绕,我缓缓闭上眼;记忆仿佛瞬间把我带回了那年冬天,那个一无所有的年纪;那样一个女人,温柔、漂亮、善良,她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给了我重生,给了我希望。
如果这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我想那就是她,她是我生命的全部,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她的声音、她走路的样子,她光滑的身体、饱满的酥胸;一切地一切,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
姐,你要等着,虽然生活的路是坎坷的,我们的爱情,也不像旁人一样一帆风顺;但好事多磨,你一定要等我,不要灰心,我们谁也不要放弃,不要放弃……
年后的生活很平静,那个叫小眉的女孩,也再没来找过我;我想我应该庆幸,庆幸这样一个姑娘,让人看一眼就心动的美女,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生命里,考验我和白姐的爱情了。
初六那天,雪儿晚上的时候,给我打来了电话;那时候,我是如此地兴奋,因为或许,或许这次,我就能和白姐,这个我日思夜想的女人,通上电话了。
我接起来,雪儿就哭了;我问她怎么了?她哽咽说:“小志,麻男--麻男他打了我姐!”
一听这个,我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咬着牙,我冷冷说:“雪儿,你说,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姐呢?她在你那儿吗?”
雪儿说:“不在,现在我姐连门都出不了,他被麻男给软禁了,我和爸爸去看她一次都不容易;今天上午,我们去见她,我姐的脸都肿了;她说麻男最近生意不大好,每天晚上都喝酒,喝醉了就打她,拿她出气!”
我次奥他妈的,这个混蛋!听到这里,我不知道该怎样了,胸口憋着一股怒气,我一脚踹在了房间的写字台上!
雪儿听我发火,赶紧又说:“你不要生气,我也是嘴欠,我姐不让我告诉你这些的,可是--嗨!看她委屈的样子,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这事儿,我爸还和麻男打了一架,那混蛋拿烟灰缸,把爸爸的头都砸破了……”
“操!!!”我真的要疯了!麻男这个畜生,我日他八辈祖宗!我记住了,我他妈全都记住了,这些屈辱、伤害,就如刀子般刻在了我心里;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这混蛋,生不如死!
“小志,你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的,好好混出个人样来!我们家现在,除了你已经没什么指望了,真的没了……他们不让我告诉你这些,可没办法,我找不到别人了,找不到了……”雪儿哭得很凶,几乎泣不成声。
而一想到白姐,想到麻男对她不好,甚至打她,我感觉心都快要炸了!
我就说:“雪儿,你们不要伤心,一切有我!我现在很好,将来会更好,等我,忍着!”
“嗯,我们都相信你,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棒的!你要加油,我姐现在那样,你一定要努力啊!还有,我会经常去看她,不行我就搬过去跟她一起住;有我在,麻男会有所顾虑的,你不要担心她,你自己好好的就行了!”
“嗯,雪儿,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你姐!”咬着牙,我心痛地说着。
后来,我们彼此,是含着眼泪挂的电话;那晚,我心乱如麻,脑袋就像裂开般疼痛;家里那样,而我现在,却在钢都的酒店里,过着逍遥的日子;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混蛋、好混蛋!
第二天,在所有简历都石沉大海的情况下,我走出了酒店。
大年初七,所有工厂开始招工,乌压压的农民工,就像迁徙的群羊一样,在钢都工业园的各大工厂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我想,既然做不了本来的策划工作,做不了管理层的工作,那我就从底层做起,机会是自己创造的,是金子总会发光;而我缺少的,并不是一个体面的工作;而是一个机会,一个迈出第一步的勇气。
最后我去了龙腾钢铁的招工现场,这家企业是钢都名企,全国百强,素有“钢铁大王”之称,根本就不是东南铝业可比的。
所以我要在这里打工,哪怕从最底层开始,我也必须要去做;因为只要有机会,给我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我相信我可以拼上去,可以通过它出人头地!
跟着农民工的大潮,我涌入了厂内;体检、审核、按手印,经过简单的选拔后,由于我的学历,在众人当中还算出众,最后被分到了龙腾钢铁下属的易拉罐厂,做了一名普通的质检员。
到了厂子里,带我们的是个老师傅,大家都叫他陈工,是我们班组的班长。第一天我们简单熟悉了一下车间环境,然后进行了简单的技能培训。
其实质检这活儿很简单,就是在流水线上,把一些次品挑出来;可越简单的工作,就越是熬人;感觉自己就跟机器似得,一天八小时,站在机器前,做着重复的动作。
这种活儿看似轻松,其实一般人是很难熬下来的;我想幸亏我心里有白姐,有那么多美好的过去;在无聊的工作中,我时常会想起那些时光,我们在一起,第一次吃自助餐,第一次给我买衣服,第一次买菜,第一次弄情,第一次说我爱你……
整整一个月里,我几乎把我们曾经的美好,回忆了无数遍;每一次我都会笑,特别傻的那种笑,这笑容不是刻意的,而是当你想到某些人、某些事,而发自内心流露出来的。
跟我同宿舍的哥们,他叫小路,我们在一条线上,相隔不远;每当我笑的时候,他都会好奇地问我:“哥,你咋又笑唻?啥事这么开心,跟俺讲讲呗?!”
我就说:“其实啊,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而已;不提也罢,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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